商业帝国的王,好像也会脆弱。
“你应该去做手术。”欢喜闷声,还是说出口:“现在的技术已经很完善了。”
“我不相信任何人。”随安很平淡地回应,“我无法让自己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台上,把命交给一个我不信任的人。”
“那你——”欢喜看她,顿了顿。
为什么相信我呢?
“因为你比较笨。”随安似乎看透了她的疑问,轻声道。
欢喜瞪她,不满道:“你才笨。”
明明可以活,却非要选择死。
“那么,聪明的小姐。”随安的声音很柔和,“请问,你愿意帮我这个笨蛋吗?”
欢喜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女人郑重的神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被求婚。
她轻咳了一下,有点慌张。
“可你不是说,你妈妈很聪明,我能演好吗?”
“能的。”随安看她,“我会帮你。”
“你只要说愿意就好。”
欢喜迟疑着,最终点了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欢喜是个很少后悔的人,决定了就想着做好,鲜少纠结。
随安有些惊讶于她这样的态度,沉默了一瞬,试探道:“明天?”
“明天是周一,下午我没有课,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面。”欢喜点头,确定时间。
“好。”随安应声。
一时间静下来,两个人都沉默着,氛围变得古怪。
欢喜先开口:“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随安走过去。
“不用,不用。”欢喜慌忙摆手,“我很近的。”
她就是想从这种别扭的氛围里逃跑。
“就当排练吧。”随安很坚持。
欢喜拗不过,只好同意。
出了办公室的门,欢喜看到那杯冷掉的咖啡,才迟钝地想起被她抛在脑后的客人。
“完蛋了!”
“怎么?”随安看她,疑惑地问。
“我本来是送咖啡的。”欢喜一边解释一边打开手机,慌忙发了信息道歉。
“没事,她应该不会生气的。”随安安慰着。
欢喜抬眼看她,叹了口气道:“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