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许思远放下手中的书,“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事实。”
“不可能。”
程宥恩立即反驳。
“你就这么自信?”
他带刺的质疑,似乎看穿她瘠薄的出生,又让她深陷漩涡。
“怎么不去吃饭呀?”
室友见她坐在寝室,关心问道。
“没胃口,”程宥恩勉强笑了笑,“你们先去吧。”
“要不要给你带?”
“不用,我不饿。”
“那我先去了,晚自习见。”
室友走后,她仍没有开灯,窗外夜幕低垂,暮色渐浓,天空弥漫着幽暗的蓝色,一切都沉浸在幽静的氛围中。
与外界隔绝,和沈懿无法沟通,都因许思远的挑拨顿时陷入灰暗。
外面传来极轻敲门的声,程宥恩回过神,才想起去开门。
恍然飘过一瞬间错觉,她以为推开门,会跟当初女寝那次一样,能看见沈懿插着兜,姿态闲散的站在门外。
她抱有幻想地推开门,可惜不是他。
走廊漆黑,衬得许思远神色淡薄冷漠,他眉眼淡淡压下:“失望了?”
聪明人之间眼神流转的都是戏。
程宥恩收了收自己昭然若揭的情绪,“你找我干什么?”
“你不想知道沈懿的事?”
“我说过,我可以问他。”
程宥恩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许思远唇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带着清凉和冷淡:“他不会告诉你的。”
“有病。”
程宥恩不留情面关了门。
他凭什么总是这么自信地动摇她跟沈懿的关系。
外面夜色沉倦的羊肠小道上,男生戴着黑色棒球帽,侧着身子叼了根烟跟穿着薄呢大衣的女人讲话,薄唇下透着若有若无的笑。
“阿姨,五百不能再多了。”
“不行,八百。”女人坚定开口。
“行吧,”沈懿神色倦淡,随即拿出手机给女人转账,张扬痞笑道,“好好演。”
他蹲在树下摸出手机。
程宥恩在聊天对话框中停留的最后一句话,你跟许思远关系很好吗。
沈懿好奇,她这么问的原因,离开前必须搞清楚,许思远在他眼皮底下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