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不等江清淮反应,只伸手摘下一串槐花,递给江清淮。
“像我这样摘,只摘满一篮便好。”
他又指指自己背上的竹筐:“我去劈柴。”
“哦。”
江清淮接过那槐花,看了一眼,再抬头,裴牧已经挪到一旁,开始劈起柴火。
他的动作很稳,抬起的高度、落下的弧度,那么恰到好处,就连被劈成两半的柴都是整整齐齐,一般大小。
虽然穿得严严实实,但江清淮还是想到那次给裴牧上药时看到的好身材。
简直man爆了。
再看自己,胳膊挂着个小竹篮,手里还捏着一串槐花……
怎么看,都有点娘啊。
江清淮有点不乐意,但裴牧劈柴神色认真,似乎不想跟他说话。
江清淮只能瘪瘪嘴,把那槐花扔进篮里,又踮脚去摘新的。
等确认江清淮的目光挪开,方才一直专注劈柴的裴牧,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江清淮。
刚才才发觉,清淮今日披着的那身薄纱,趁上内里的青绿外衫,真的很漂亮…
也不知道裴关从哪里买来的槐树苗,虽然个子不高,却也生机勃勃。
白白嫩嫩的槐花挂着,沉甸甸地坠下,远看倒像悬停的瀑布流水一般。
再靠近些,更是花香逼人。
再加上站在槐树下的清淮……
咚地一声。
裴牧将斧头劈在了木桩上。
“你没事吧。”
江清淮立刻担心地望来。
他太心急,手里的槐花都忘了摘,还兀自保持着踮脚的姿势。
裴牧听得心下一动,却不敢看他,只摇摇头,闷闷应了一声:“没事。”
只要对清淮好,就不会被拒绝吗?
看着还是不高兴啊。
两人心思各异地想道。
*
江清淮这边其实没什么工作量,没一会便摘满一篮槐花。
裴牧则是动作利落,等江清淮完事,他也劈好一筐柴火。
“清淮。”
裴牧上前接过那篮子:“累吗……我方才烧了热水,可以先去洗个澡。”
“啊?我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