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半行,冯楚怡滑动椅子凑到她身边:“棠棠姐。”
“啊。”
温书棠没防备被吓到,也不知怎么想的,手忙脚乱地切了锁屏。
不锁还好,锁完反而是欲盖弥彰。
冯楚怡愣了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棠棠姐,你在看?什么呀?”
“没什么。”屏幕上倒映出她心虚的脸,温书棠干巴巴地否认,“就?,研讨会上要用到的资料。”
“怎么了?叫我有事吗?”
冯楚怡没拆穿也没追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一会打算点?奶茶,要不要给你带一杯?”
“先不用了。”温书棠笑笑,“我晚点?还有个会要开,喝了奶茶容易犯困。”
冯楚怡抿唇:“好吧。”
等人走了,温书棠重新把电脑打开。
眸光停在学?校那栏,StandfordComputerScience,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
之前同事说过,挚书是在美国成立的,而他又在斯坦福读书。
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国外吗?
当年他一声不吭地消失,从此再无半点?音讯,为什么会突然?去了国外呢?
视线慢慢失焦,温书棠盯着?这行小字,思路像掉进了死胡同,怎么都想不通。
算了。
退出网页,她晃晃脑袋,起?身到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热气氤氲在眼底,她警告自己不要再这样胡思乱想了。
不管在哪,都和她没有关系。
他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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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研讨会当天?,温书棠才再次遇见周嘉让。
因?为先前准备足够充分,这场翻译做得?也算顺利,Sevier的代表是个很干练的女人,仅凭一面之缘便对她好感拉满,会后挽着?她的手聊了好一会天?。
夜幕渐晚,后面是晚宴环节。
步入九月,京北天?气开始转凉,屋内暖气给得?很足,落地窗上蒙着?薄薄一层雾。
宴会厅内装潢奢靡,吊灯折射出璀璨的流光,名贵画作随处可见,伴随轻柔的古典乐,宾客们举杯相谈甚欢。
温书棠不太喜欢这种活动,但又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脱,全程存在感很低地呆在角落。
目光悄然?扫过,她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倒是周围不少人在低声讨论,有人夸他年少有为,二十出头便取得?这样的成就?,有人赞他眼光独特,瞄准了科技医疗这个前途甚好的方向,也有人阴阳怪气地说着?酸话。
“诶你们看?见网上的报道了吗?怎么能有人在报社的死亡镜头下还这么帅阿?”
温书棠拿出手机,搜了搜他们说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