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又一次成了京中笑柄。
体弱多病,看着不吭不响的,却是个能折腾的。这是京中人对她的评价。
原主终于支撑不住,吐血了,之后就缠绵病榻,终于在今天熬不住,魂归西天。
死前,她有恨,有不甘,她的一生就像一个笑话,如果真的有神明,她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愿脱离现在的生活。
脱离现在的生活啊?
在现代倒是很好操作,拿着户口本结婚证去离婚就行了,但放在对女人有着各种枷锁的古代就有点难办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李思,原主的恶心都是郑榕造成的,郑榕死了不就行了。
「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啊?」小黄豆汗颜。
「直接让他去死倒是便宜他了,」李思坐起身倚在床头,感叹了下这具身体还真是沉重啊,就对小黄豆道,「当然要在他死前好好折磨他一番,才对得起原主吐的血了。」
小黄豆:「。。。。。。」主人您那嘴角的邪笑能不能收收,很像大反派的啊。
不过很快李思就收了唇角的那抹邪肆,因为院中传来了动静,似乎有人过来了。
「五妹,这次你长姐真的病的很重,她说想见你,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郑榕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对他口中五妹的温柔,却唯独没有对病重原主的担忧。
「请了大夫了吗?」李玉的声音倒是带了些担忧,只是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就推开了门,正对上李思望过来的目光。
李思病容憔悴,半倚床头,望过来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五妹妹怎么来了?」
声音虚弱。
李玉望了旁边的郑榕一眼,也有些疑惑,「姐夫说长姐病的很重,怕熬不过今日,还说长姐想见我就赶紧把我叫来了。」
李思想了想,早上时原主又吐了血,人又晕了过去,应该是伺候她的小丫鬟见她又病重,赶紧去通报了郑榕。
原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给她把脉,大夫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听了一点,好像说她命不久矣,最多熬三天之类。
郑榕怕是觉得她死了跟李玉见面就不容易了,想充分利用她这最后的三天时间,巴巴跑去把李玉叫来了。
李思也疑惑的望向郑榕,「我的病一直是这个老样子,这两天是又重了点,却也没什么打紧,怎么会让夫君去叫五妹来呢?」
郑榕有点尴尬,只好给自己找藉口,「你病的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喊着五妹,现在你清醒了,怕都忘了。」
「哦,原来是这样。」
李思也没有反驳,郑榕刚松口气,以为蒙混过关了,就又听李思虚弱的道,「应是平日里听夫君念叨五妹念叨的多了,我也跟着念叨起来了,本没有让夫君去叫五妹的,真是劳烦五妹跑这一趟。」
被一个男子经常念叨,李玉脸上腾的烧红,同时还有怒色。
郑榕便慌忙解释,「我我我没有,都是你长姐说起你的时候我才说几句的,我。。。」
「长姐怎么谁的醋都吃,姐夫多说我几句不还是姐姐提我提的多了么。」
李玉打断郑榕的话,嗔怪李思乱吃醋,又道:「长姐这话以后可万不要再说了,要是让人听了去,还不得想歪吗。」
她这个长姐跟她的关系也就一般,以前都在相府时并不怎么一起玩,嫁了人了就忽然跟她关系好了,有事没事就让姐夫喊她过来相聚,说出去谁信呢,不过是郑榕拿着长姐当藉口多跟她相处罢了。
这些李玉心里一清二楚,她也很享受这种被人喜欢到这种程度的优越感,所以每次郑榕喊她她都会过来。
在李思的病榻前被李思夫君深情的望着,她的那种优越感达到了极致。
只不过这次她是不想来的,以后也打算跟郑榕保持距离,因为过几天她就要和摄政王订婚了,她不想闹出点什么事被摄政王误会。
「既然长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李玉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走之前还要把她总是来伯爵府的脏水泼到李思身上,「怪不得姐夫不敢纳妾了,原是长姐这么爱吃醋,姐夫是这么喜爱长姐,长姐以后可别要说这样的话来伤姐夫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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