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进屋时,孙晋喝得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说着胡话,刘金花给他擦了擦脸,又打了他一下。
南山没忍住乐了。
“你怎么来了?”刘金花笑了,立刻朝她招手。
南山立刻依恋地凑进她怀里。
“阿尘呢?”刘金花问。
南山:“在外面收拾呢。”
“哎哟这孩子,洞房花烛夜怎么还在干活,不行咱不能这么欺负他……”
刘金花说着就要出去找人,南山把人拉了回来:“你就让他干吧,他那性子你也知道,不干点活儿就浑身难受。”
“这点跟你爹年轻时候有点像。”刘金花乐道。
南山也笑:“所以说咱是亲娘俩呢,连眼光都差不多。”
此言一出,房间里突然静了一瞬。
半晌,刘金花才叹了声气:“你这十几年在外头,阿娘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也不敢问你灵晔和溪渊他们……”
“他们很好,”南山打断她,“都很好。”
刘金花摸摸她的脸:“阿娘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你,但缘分这事儿说不清楚,如今你既然和阿尘成婚了,日后就要好好待他才是。”
南山一听,就知道她肯定脑补了很多自己受情伤的故事,一时间哭笑不得:“知道了,阿娘。”
刘金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有点纠结。
南山看出她的心思,直接让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刘金花看着她坦然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说了:“按理说啊,姑娘出嫁前,当娘的都得教她点夫妻方面的事,可阿娘也不知道你……”
“阿娘,”南山打断她,“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刘金花哑口无言。
一刻钟后,南山从爹娘房中溜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阿尘还在干活。
天气还冷,但他额上已经出现了细汗,看得南山十分无奈:“先歇下吧,剩下的明天再做。”
阿尘的背影僵了僵,还是坚持:“没事,我很快就干完了。”
南山见他坚持,只好搬了把小马扎在院子里坐下,坐下后还不忘说:“我好吃懒做,你别指望我帮忙啊。”
阿尘失笑:“我就喜欢你好吃懒做。”
这是他第一次说喜欢,说出口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阿尘先反应过来,脸颊红个彻底,南山失笑,刚要说什么,他便突然冲了过来,把她从马扎上拉起来往外推。
“你你你不是喜欢散步吗?你去散散步吧,我再收拾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大半夜的散哪门子的步,我留下陪你。”
“不要!”
南山知道他这是害羞了,为免自己的新婚丈夫羞愧而亡,她只得深更半夜地出去散步。
村里人家休息得都早,这个时辰全都睡了,有几家养的狗在外面闲逛,看见南山了也不叫唤,反而欢快地摇尾巴。
南山漫无目的地闲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村头,她站在村头看了一会儿月亮,正准备回去时,突然瞥见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