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我是你的标记伴侣,为什么不相信我做任何决定的时候会先考虑到你呢?”
他环着对方宽阔的肩膀,上下起伏。
亲吻变得缠绵温柔。
“陆万青,就算所有人都无视你、遗忘你,我也不会放开你,放弃你。”
陆万青抬眸,眼角发红。
“你不相信我会永远记住你吗?”舒辞轻声问,“凭什么自作主张就认为我会不管不顾地一个人离开?”
这一句话,不知道烧断了陆万青的哪根弦,他抓着舒辞攀上了高峰。
终于决定放过他以后,两人头挨头躺在一起,舒辞拿出了舒长泽留给他的东西——
那两颗黑色晶石。
“用金光藏着,悄悄放在我掌心的,算是给我这个劳苦功高的人一点小谢礼。”
“谢礼?”
陆万青捏住那两枚不曾透露过拥有者的晶石,大概猜到了舒长泽的心意。
这是世界本源意识的感恩和赠礼。
“它能让我在两个世界自由穿梭,有次数和使用冷却时间的限制。”舒辞懒洋洋地蹭了他一下,“我可以带你一起,但你一直堵着嘴不让我说话。”
陆万青抱紧了他。
他只是,突然患得患失了。
自以为能够完全拥有他,却没想到他们之间横亘着时空交错。
这一刻他忽然很感谢舒长泽。
“他给了我一段记忆碎片,有句话想让我转达给你。”
舒辞握住陆万青的手,十指相扣。
他余情未散的声音绘声绘色地描绘着金光碎屑里舒长泽降下的声音。
“世界的孩子有很多,他不会偏心任何一个孩子,也不会心疼任何一种苦难。
“但陆万青是我最对不起的孩子。
“其他人只是困囿其中,懵懵懂懂,他却一直在为世界所受的罪买单。这份礼物给你们两人,替我对他说一声,抱歉。”
房间内有一瞬间的空寂。
舒辞扭头,看见陆万青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那双湖色眼眸望向他,投来一份近在咫尺的心动。而后,他听见陆万青说——
“他已经给过我最好的礼物了。”
相遇的那个寒夜,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