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佩并不知道它的强制系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听名字也不会有什么好,与其被动执行,还不如自己来。
「究竟是什么事,竟会让李家三娘主动找我。」
车帘一掀开,马车里走出来一披着银白披风的美人。
她没有束发,脸色也不太好,但是那双妩媚的眼睛仍然让人在这阴沉沉地雨天,感受到了一汪潋滟春色。
不知是银白的披风太晃眼,还是沈佩佩的脸太晃眼。
李云溪不自觉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我此番来找沈小姐,是来要人的。」
「要人?」
「要我安置在城郊一户农家的病人。」
*
自那日把肖彦安置在城郊的那家农户后,李云溪隔日就在勇誉侯爵府的宴会上被沈佩佩推进了水塘。
当晚她就高烧不止,一直昏迷到昨天才起得来床。
刚刚能起来,她就因为担心安置在农户的那个病人,今日便出了门。
谁知刚一见到农户,便被老两口抱着哭。
说她安置的那个病人被一群黑衣人抢走了。
好在争执中,老人扯下了其中一人身上的衣摆。
李云溪拿着那衣摆在静安城跑了一早上,才知道那是宁国公家最爱给下人定的一种料子。
李云溪查了布庄的帐本,发现近半年来,确实也只有宁国公府定过这种料子。
这才猜到这事肯定和沈佩佩脱不了关系。
她惯爱和她作对,说不定这次她又是在哪听到她救人的风声,才将人抢了去。
若是旁的,沈佩佩抢了便抢了,李云溪本就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可这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她不能放任沈佩佩因为她,而残害无辜。
看着眼前白玉似的人,李云溪只觉得讽刺,谁知道这洁净的白色之下藏了一颗何其恶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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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沈佩佩挑了一下眉毛,抬手扶了扶领子上的雪貂毛,轻轻笑道:「病人应当去医馆找才是,我又不是郎中,李小姐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沈小姐,我在说什么你心知肚明,何必和我打哑迷?」
「我确实不知李小姐在说什么。」,沈佩佩抬眼不经意地一撇,看向李家横在路中间的马车。
还好这条路人不多,没人看见有两个高门贵女在这斗嘴。
「沈佩佩,你如果真的恨我,也应该报复在我身上,而不是拖那么多无辜的人下水。」
李云溪愤愤道:「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谁知沈佩佩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李小姐,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是你家的吧。」
说着,李云溪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一条碎布条高高举起。
沈佩佩站在马车上,轻轻扫了一眼,「这我怎么知道?」
「我在静安各个布庄都查过了,半年内只有宁国公府订过这种料子。」
「这就是从被你抢人的那家农户手上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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