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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户(第1页)

余太师这才和田太傅互相道别完,正往宫门走着,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叫着自己,一回头发现来人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刘沧文,这位的出身算是不错,外祖母是永宁公主,刘家也是世代为官多年,虽无爵位却也与各家勋贵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姻亲往来,只是祖上没出过什么重要大臣,他这京兆尹的位子也算的上是家族中坐到的最高的官职了。

余太师想到刚才的朝会上的争执,此人除了告罪以外是一言未发,不知是因为刚得了这京兆尹的位子而谨慎,还是因为想讨好皇帝,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刚才刘沧文的行为都让余太师感到些许不满,线下整个朝廷都知道现在的这位皇帝自从登基后,就一直在用各种方式分散掉勋贵们手中的权力,双方斗争了这么多年,连输赢也是有来有回。

这次京兆尹这个位子的任命竟然是给了刘沧文,勋贵一派以为这是皇权对他们的一次妥协,正准备庆祝一番,结果这国子监的孔祭酒就被革职了,这国子监身为天下学府之首,在那些还未入仕的文人学子心中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所以这国子监的祭酒人选一直是被他们把握在手里的,多年来这个位子上的人一直都是由能力无功无过但听话的人来担任,谁承想这孔祭酒如此窝囊,稍微施压恐吓一下竟当众尿了裤子,这人当初还是余太师自己亲自考察过后推荐的人,现在想想真是丢脸。

再一想到这刘沧文今天的表现,余太师不免起疑这人是不是向皇帝投诚,才能坐到这个位子,因此见刘沧文走过来,余太师对来人就板起了脸。

刘沧文自然也看到了余太师本来就差对脸色再见到自己后更差了,心道不妙,他脑子里飞速滑过一个念头‘不会真被他猜对了,余太师竟真对他感到不满了。’

只好赶紧上前一揖道:"余大人,待出宫后可否允许下官同大人借一步说话。"

余太师将笏板往腰间一插,甩甩袖子后双手抱臂,说道:"刘大人真是客气了,不知这么急着找老夫是有何贵干,我还要忙着去处理折子,实在是没功夫与大人借一步说话啊。"

刘沧文嘴角微不可查到抽了一下,这太师的官职虽说是正一品,但是大家都知道大部分去权力都被分散到六部,现在都没多少实权了,这要批阅的折子自然也少了很多,因为多数都经由六部直接上交给皇帝,余太师的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他又不想听那些废话,所以他只能在余太师的耐心消磨完之前把话说清楚,

"大人,下官刚才在朝堂上并非是不想维护大人,而是我这京兆尹的位子还未坐稳,这整个府尹的上下我还未来得及将自己人全部安插进来,我若是在刚刚也惹怒了陛下,陛下也如同对那孔祭酒一般对我,也当中下旨罢了我的职,那么之前与诸位达成共同的谋划也就付之东流了。"

这话旁人听起来也算上不卑不亢,但是对于现在的余太师来说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刘沧文道:"刘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

这句话让今天心态一直很平稳的刘沧文,瞬间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虽然他也不知余太师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在威胁,但是他现在是真的很害怕被余太师所厌弃,毕竟贵族世家现在是对他马首是瞻的,余太师喜欢的人他们不一定会喜欢,但是讨厌的人是真的会被所有人排挤。

他当年当街命女儿守节虽得到了一些卫道士的称赞,但也引来了宫中惠妃娘娘的不快,特意再女儿后来二嫁时送来贺礼为其添妆,而皇帝对惠妃也是真心的宠爱,得罪了惠妃无异于得罪了皇上,虽说如今的社会风气虽不是鼓励寡妇再嫁,却也不阻止。

他如今的处境若是再被这边厌弃,他就只有作个孤臣的命了,还是一个不属于皇帝的孤臣。

他只好对着余太师小声诚恳的再表忠心。

今日参加朝会的臣子还未走光,不断有人路过时和两人打招呼,导致刘沧文想要和余太师陈情都会被人打断,余太师也看出刘沧文的窘迫,其实在刘沧文着急找上他时态度诚恳,对他的防备就少了一些,只是余太师想对他先敲打一番,再继续与他议事,线下当务之急是先寻找下任祭酒的人选,这孔祭酒委实不堪大任,不能再选一个这样的人上去了。

"刘大人若找老夫有事待下职后来我府上说吧。"说完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太师慢走。"刘沧文深深的一揖,这个动作保持了一会才直起身,余太师这话不免让他松了口气,说明并未彻底厌弃他,就说明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

额头上有一些汗珠,刘沧文刚一抬手准备用袖子擦擦,就听见一声:“刘大人。”

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卢铭和姜炯,这两人正准备去御书房找皇帝议事,出了大殿门就看到刘沧文找余太师,态度卑微像是要告罪一样,便刻意等到余太师走后就立马叫人。

这两人知道刘沧文害怕失去余太师和勋贵这座靠山,所以特意在余太师还未走远的时候就喊他,余太师自然也听到了,刚与卢铭、姜炯二人吵完架,又怎会听不出来,他只是将步伐放慢了一会,随后又恢复速度离开了。

剩下的三人都注意到了余太师的动作,尤其是刘沧文,发现叫住他的人是这两人后他立马将头转向余太师的方向,生怕出现其他的变故,他也猜出卢铭和姜炯就是故意给他找不痛快,但是也无法,背对着这二人叹了口气,转头问道:“不知卢尚书与姜寺卿找我有何事?”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倒是姜兄有些事想与刘府尹商议。"卢铭很自然的将话递给了姜炯。

姜炯心理暗骂了一声,面上却不显,从善如流道:"这王侍郎案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与京兆尹敲定,这王侍郎的原籍就在京城,亲族上还有一些人员未确定,不知刘大人何事有时间,倒是我去京兆尹与大人亲自商定。"

刘沧文现在心态乱的很,刚一上任就要接手王侍郎通倭案这桩烫手山芋,还是协助大理寺办案,真是一点给他收买人心的时间都留。

他与姜炯约了个时间,就急吼吼的出宫去了,暂时不想再当众和这二人产生什么交集了,主要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再一胡说,他就更难了。

‘早知会这样,朝会上我就该出声。’刘沧文这才真的有点后悔的意思。

与两卢、姜二人道别后,刘沧文赶回京兆府处理公文,而卢铭和姜炯二人则是去往御书房和皇帝讨论接下来将谁安到国子监祭酒这个位子上。

待皇帝和自己的两位心腹商议完选定人后直接就和吏部下令了,没给其他人缓解计划的余地,一切都很迅速,短短的两天内就将京兆尹和祭酒的人选都换了,这京兆尹的位子说重要也不重要,毕竟谁都不能在合格位子上久坐,万一哪天权力过大反过来要挟皇帝呢,大不了过两年再换成自己人。

而这祭酒的位子就关系着天下文人学子的思想风向了,学子们会模仿国子监老师的处事风格和思维方式,到时若是投靠世家勋贵的人多了,选人都不好选了。

两人赶在宫门落锁前才出宫,姜炯想着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堆积的公文,不如先回家吃饭,卢铭则是兵部最近刚做完预算,正巧是空闲下来的那几天,便在宫门口道别然后各自回家告诉女儿好消息。

不巧姜炯到家门口时,姜思鸢和周春知也才刚回来,下午周春知和刘贵祥也约在茶楼见面,结果一进店就看到了正在大厅看戏的女儿,于是两人谈完生意上的事就各自带自己女儿回家了。

回来的路上周春知依旧不死心的试图和女儿说做生意该如何管理,如何看帐,如何投资,周春知作为一个商人是合格且优秀的,甚至不安于只做自己所拥有的产业,还会帮几个不善经营管理的好友搭理名下的生意和铺子,刘贵祥就是其中之一,今日她俩相约就是为了招新和更换人员的事。

周春知怕自己哪天死了后继无人,一直试图让女儿和自己学好继承自己的衣钵,可惜姜思鸢一直不喜欢处理账务上的事,所以想培养女儿做继承人的事一直没有成功。

她与姜炯这么多年来也未再生一个,一来是因为两人都忙,自从姜思鸢出生后姜炯就被任命为大理寺卿,一天到晚忙着核实案件以及出外勤断案定夺,她自己也是为了家族生意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二来是因为夫妻俩都知道自己的事业现在如此顺利是因为女儿的出生带来的,都是皇帝默许的,再生一个若是个女儿还好,若是个儿子两人难保皇帝对他们的态度会怎么变化,世人都知儿子比女儿重要,他们若是有来儿子,皇帝就很难再这么信任他们夫妻俩了。

这第三才是夫妻二人觉得有姜思鸢这个女儿就够了,他们见过不少同僚的是怎么为自己儿子擦屁股的,不是养了外室被儿媳发现大闹,就是搞大良民家女儿,妹妹的肚子,他们只觉得害怕。

所以姜思鸢小朋友才能成为这个时代少有的独生女,而现在的姜思鸢只好奇自己能否真的能进国子监上学,她以前读书的时候也不讨厌学校,而不用考试就能进入最高学府的待遇,她也想尝试一下,毕竟她还从未做过关系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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