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后者。
这八个字如同魔音,时不时绕进郁青娩脑子里。
车子驶入商场地下停车场,停在离超市最近的车位。
来超市要买什么不言而喻,赵成溪还煞有其事推辆购物车,似要囤年货大采购,但航向却是直奔结账区。
花花绿绿摆满货架,混入糖果区的假正经。
他自己挑还不成,还要叫她参与进来一起挑,时不时侧颈问一句,草莓味还是巧克力味。
回到羡仙巷,郁青娩推开木门进屋,身后随即传来“咔嗒”一下,是他关门反锁声。
她脑中神经莫名跟着一颤。
脚趾刚碰到另一只拖鞋,腰间便横过一只劲瘦手臂,她顺势稍一位移被拖进宽阔怀抱里。
赵成溪一手扣着她腰,另一只手控着她下巴朝一侧扭曲,他低头亲咬这那抹纤白脖颈,顺着脖底一路吻至耳垂,牙齿咬住细细吮吸。
耳垂被咬住的瞬间,郁青娩不由轻轻哼出声,如触电般脚下发软,手指无措地抓住他搂在腰间的手臂,她松开唇面,嗓音微颤着说还没洗澡。
赵成溪哑嗓应了声,气音很重地说等会。
话音刚落,他扣着她下巴,将那张涨红脸颊仰起,低头吻上微红唇瓣,一边亲着一边落下搂着那截细腰的手臂,自膝窝处用力叫人打横抱起。
乍然失重惊得郁青娩低呼出声,纤细手臂立马紧紧圈住他的肩颈。
赵成溪稳稳抱住怀里的人,踩着木质台阶朝二楼走去,时不时低头在潋滟水光的红唇上亲一下,走进卧室,抬脚踢开浴室,他将人搁在洗手台,低颈在她唇上咬了下,沉嗓说了句去楼下洗便转身走了出去。
好半晌,郁青娩才缓过神,急促的呼吸也平复了不少,她撑着台面跳下去,转身看着镜子里,颈侧皮肤连垣微红一片。
想起刚才在楼下的亲吻,她不由心脏鼓噪,抬手捂脸低唔出声。
等她洗完澡出去时,男人已经洗完等在门口了。
赵成溪靠在门框上,穿了件黑色丝绸浴袍,带子在腰间松松垮垮挂着,肌理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指间捏着一杯喝了大半的浅金色香槟。
见到人出来,他直起身,长指捏着酒杯细柄,举起朝她唇边递了递。
郁青娩微低细颈,唇贴着微凉杯沿喝了几口,颇有几分靠酒壮胆之意。
小半杯喝完,胆倒像真壮起来了。
她朝前迈了一小步,细指拽着他浴袍衣领,踮起脚尖,仰起脸主动去亲他。
赵成溪眉骨微挑了下,朝后抬臂将酒杯搁在一旁柜面上,抬手扣住她后颈,低颈用力回亲,破开齿关,勾着那截细软舌尖吮吻,另只手扣住她腰肢,带着人朝卧室中央的床急步走去。
凌乱迈步间,郁青娩膝窝忽地碰到床边,倏尔一软,下意识朝后仰去,身子砸进柔软床铺里,身前紧接着投下一片阴影。
赵成溪手撑着床面,宽肩遮住明亮灯光,额前垂下些碎发,衬得眉骨更立挺,那双桃花眸在微昏里愈发深情。
在他撑起的一寸天地里,垂下眼,嘴角抿紧,却翘着愉悦弧度,似迷恋,似欣赏,似感叹终于轮到他走好运,收了那价值连城又独一份的宝。
而郁青娩却觉得他的视线很烫人,她如同海边木架上被炙烤的一尾海鱼,周遭灌来冷冷海风,身体却又被火光烘烤着,冷热交替,叫人发疯。
她咽了咽喉咙,慢吞吞抬起手指去拉他浴袍带子。
不好意思却又大胆的。
“你又要讲道德了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短促的笑。
赵成溪眉眼翻涌情绪被柔风打散,圈圈涟漪般漾开,可这番柔情似水是假象,那双青筋分明的手抚上那截白皙脖颈,收着力道,微一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