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暗房只有一张床,四面连着天花板都是镜墙。
林锦掐着程桑落的下颌,迫使她看清彼此纠缠不休的景。
“你明明很抵触,为什么要我。。。要得这么露骨?”
【囚困的鸟祈求自由,南极的冰幻想春天。亲爱的,我只想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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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海的夏夜,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膜,裹得月色都显焦躁。
私人会所顶层,水雾氤氲的泳池派对,节奏强劲的音乐,嘲哳扰耳。
众人围拥的水床上,林锦慵懒地拈着水晶杯,将不远处的身影囚进酒液,好似赏玩着掌中之物。
她浅抿一口酒,发出带刺的轻笑:“劳改犯也敢雇来当保镖,不嫌掉价么?”
“林总~”怀里作陪的美女娇嗔,如蛇般缠上林锦的后颈,“是我陪得不够尽兴么,你要去看别人?”
林锦敷衍不语,逗猫般抚着美女的发丝,眸光始终凝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她暗叹,今夜燥热,那只小狗却冷得像块冰。犬齿厮磨杯沿,似在细细琢磨,该怎么做才能让冰化作一滩春水呢?
鎏金暗纹铜门前。
程桑落站姿板正,修挺身形将浅灰色西装衬出高级感。
她扎了利落马尾,正戴着单边耳挂巡检四周。
“新来的,把场子看好,别出岔子。”耳机里陡然响起经理的训诫。
程桑落应声“明白”,神色稍显黯然。
她有前科,为讨生计处处遭人鄙夷,好在是特种退役兵,在朋友引荐下得了会所安保的工作。
对于穷途末路的人而言,这份收入可观的差事,足以让她谨小慎微。
忽而被一道眸光触动警惕,她迅速锁住对方的位置。
那明艳的脸蛋笑得漫不经心,举着酒杯似在寒暄: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最危险的偏就是那双幽邃的眸,视线交融的一瞬,便拽着程桑落坠入情迷意乱的那夜。
‘你看起来很可口,让人有种想要尝尝是什么味道的冲动。。。’疯女人的春。情撩拨,并没有随着时间消逝而失色。
程桑落不自在地摁住颈窝,被咬。吻的位置袭来晦涩的疼痒。
她擅长隐匿情绪,神色淡泠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却没能挨住赤裸的凝视。
疯女人媚眼如丝,轻轻松松扒光了她的伪装,嘲笑着自欺欺人的伎俩太过低级。
好在一名侍从捧着红酒走向水床,替程桑落挡去了这场无声的戏弄。
‘啪——’
奢昂的酒碎得猝不及防。
猩红液体染过林锦的裙摆,在丝绒高跟鞋上溅起曼丽的危险。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侍从跪在支离破碎里,慌乱的用袖子擦拭价值不菲的鞋。
相比毁掉一瓶酒,林锦更厌恶被人碰了脚。
她用鞋跟抵住侍从的肩,不紧不慢的奚落:“倒酒都能弄砸,你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