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的是全国各地的举子,阅卷又要格外严格些,所以杏榜出榜的时间要长一些,约莫要一个月左右。
这一个月里秦子楚就接管了秦子胜手里的工作,和苏小寒一块儿负责铺子里的营运。
秦子胜则回家专心做货。
于是,秦子楚每日早晨都可以和老婆亲亲密密一块儿去上班,他赶车或是苏小寒赶车。但无论谁赶车,夫夫俩都一样亲密地挤在前面一块儿坐。
到了铺子以后,苏小寒按照惯例先去巡查架子上的余货。
“相公,滑板车来五个,滑板也来五个。”
秦子楚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就去后面的仓房里取货了,取完货就放在一个大推车里拉着带出来。
苏小寒把滑板车和滑板一一在架子上摆放好,然后摸了摸上面的苏记标志,笑眯眯道:“相公,这个新标识真好看。”
秦子楚凑过来看了一眼,“当然啦,这可是小寒设计的。”
里面的苏记logo和先前变化不大,也就线条稍稍柔和了些,为了配合边缘圆圈上的药草纹饰。
说起这个新标识,还得从秦子楚刚考完试那会儿说起。
来京城以后,苏小寒还和过去在府县一样,等院子里的药草成熟,然后联系药铺来收。
这样虽然很方便很省心,但京城这边的药铺到底不像庄学礼三叔有一层情分在,所以价格压的很低,远低于苏小寒的预期。
秦子楚考完试那会儿,正好有一批冬绒草成熟,苏小寒便计划着去药铺里跑一趟。
秦子楚知道以后就随口问了下收购价,这一问就惊呆了。
“这么低,冬绒草多难伺候啊,这点钱还不够小寒你花的心思呢。”
小寒种的冬绒草长得多好啊,连对药草颇有研究的严嘉都赞不绝口呢。
奸商啊!
苏小寒无奈道:“没法子啊,京城里药材多,冬绒草虽然药效好,但对于和我们一样的寻常百姓来说就不太划算了,那些药效差一些价格也低一些的更合适。前阵子卓京和项桥都快把京城所有的药铺跑完了,也就这家要的量多一些。”
秦子楚心疼地看着这些茁壮的药草,道理他知道,可这价格和小寒的付出比起来,根本就是贱卖啊。
“算了,咱不卖了。”
苏小寒不解道:“相公,不卖的话,这些药草会坏的。”
“咱们自己卖。”
“啊?”
“每次都找药铺未免太被动了些,正好小寒你不是一直有自己卖药草的打算么,就现在吧。”
苏小寒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下子亮了,但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突然,“相公,会不会太快了,我虽然知道很多药草,可是真正能种出来的才十几种呢。”
“十几种已经很多了,正好,这批冬绒草就当开业大酬宾,同样的价格咱们自己卖得了,别便宜药铺了。”
“真的吗相公?”
秦子楚收敛了心神,认真道:“小寒,咱们把苏记的标识改一改,把药草的元素加进去,或者再弄一个新的标识也成,你决定。”
虽然确实有些冒险,但他实在不想看到小寒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好东西被人不当一回事。
顿了顿,他又道:“以后咱们还可以拿药草浸泡木头,然后做成床具、摆件儿等等,这样就把两边的产品结合到一起了,说不定还能作出咱们苏记的特色产品出来。”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秦子楚说一些苏小寒没听过的词汇,苏小寒也能听得懂。
秦子楚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苏小寒听的眼睛越来越亮。
“相公,你真的好厉害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新标识不用设计啦,相公你先前帮我画过一个,直接拿出来用就好啦。”
秦子楚点头,“也成。”
苏小寒极有行动力,当天晚上就把自己仔细保存好的图纸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