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怜有些忐忑的甩了甩尾巴,是不好看吗?可是母亲说过,他的尾巴是所有人鱼中最好看的,是最高贵的金色,这代表他血脉的纯正。
随流光的喉头干涩,“好看。”
祝星怜的眉梢透出笑意,又很快压下,带着不解:“你为什么退后?”
他探出半个身子来,却听到随流光说:“等下,先别出来。”
她偏开头不看祝星怜,一心想看的东西就在眼前,她却有点不敢看了,怕自己做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为什么?”
祝星怜体会不到她的心情,他用尾巴支起身子,毫无保留地看向随流光。
哗啦的出水声,碎金一样的闪光落在眼角,随流光转过头来,视线如烫红的铁钉。
祝星怜的脸蛋透出粉色,尾鳍不安拍了拍水面,冲她张开手臂,虽然没说话,但眼睛却明晃晃地诉说着:过来抱抱我。
随流光无法拒绝,她走过去搂住祝星怜光裸的腰身,低头印在渴望已久的双唇上。
冰凉触感随着深入变得温软,对方乖顺地承接自己给的一切,他配合的张开双唇,探出舌尖,任由随流光在口中肆虐,哪怕呼吸都被剥夺,舌尖被咬破,柔嫩的口腔残破不堪。
祝星怜的眼角溢出似欢愉、似疼痛的泪水,漂亮的尾巴蜷在一起,感受对方给予的狂风暴雨般的吻。
再分开时,祝星怜的瞳孔涣散,只无力地抱着随流光的脖子。他张着沁血一样的双唇,急促地喘息着,感受银丝般的涎液飘落在唇边。
通红的双唇还未来得及闭合,又被罪魁祸首吻咬了上来,新一轮的征伐开始,祝星怜被迫从吞咽中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的身体变成了一汪热油,随流光指尖便是火炬,所过之处便燎起熊熊的烈火。
在水里畅快游动的鱼尾无力地被人摆弄,腰身与鱼尾的连接处痛痒难耐,敏感地刺激着神经。
一阵天旋地转,已从水中仰倒在床间,祝星怜无力的挥动着手臂,寻求着随流光的身影。
胸前的痒意变成了刺痛,他抱着随流光的脑袋低声抽泣,又在痛意中体验到了别样的快感,开合的唇发出不明显的声音,轻轻哭喘着:“随流光……”
“疼……啊……”
她一直咬他,有种要被拆碎吞掉的恐惧,祝星怜只
能紧紧抱住她的脑袋,以获取足够的安全感。
可很快,唯一的浮木消失,随流光抬起头,一手撩开他汗湿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温柔地搅弄,“乖宝宝,让我摸摸好吗?”
她的手指顺着肌肤下滑,略过被吮咬亲吻的紫红痕迹,一路来到锋利光滑又璀璨的鳞片上。
祝星怜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尾巴无力的摆动了两下,一床的碎金扬起又落下,氤氲着暧昧的热气。
他抱着随流光的脖颈寻着对方微凉的肌肤柔柔地亲吻,直到眼泪都落进两人相贴的唇里。
人鱼最坚硬的鳞片缓缓打开,为心爱之人露出最脆弱的内里。
她亲吻祝星怜蒸的粉红的面庞,吻走对方情动的泪水,压下狂热疯狂的欲望,假意轻柔的询问:“会痛吗?”
祝星怜的上半身紧紧贴了过来,无声的摇了摇头。
“宝宝,你好乖。”
随流光夸赞他,神色温柔缱绻。
实际上她装的,她的骨子里刻着暴虐、肆意的基因,无边无际的侵占欲席卷着她的神经,她能这样风度翩翩,全靠祝星怜全身心的配合,以及任其施为的姿态。
“好喜欢你。”
祝星怜颤栗着,鱼尾卷起又被落下,他咬着唇压下溢出的呻吟喘息,洇满泪水的眼睛瞳孔涣散,却还是迷恋的寻找着随流光的身影,渴望贴近随流光的肌肤。
在他迷蒙之间,随流光忽然揽起他的脑袋,要他向前看去。
(随流光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但是如果不深入观察她,会很难发现。
她喜欢所拥有的东西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供自己驱使、玩乐。
她对人和物只分两种,喜欢的和无感的。
喜欢的,她会想要得到,得到后她又喜欢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