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闷葫芦向还寒回道。
“怎么不会,我对你说的话是最多的,肯定难听的话也最多,这样不好,得改。”
向还寒没再说什么,其实已经习惯了,而且不久后也要分开,再多听两句其实也无妨。
行了两个时辰,他们到了一处小镇上,江熄落地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向还寒与他解除结契。
“为什么?”向还寒没有立马答应。
“陆寻那双眼毒辣得很,估计是怀疑上了,不能让他看出我们在双修,不然……”不然什么江熄也说不出来。
不然陆尧生会知道?毕竟陆寻不像是大喇叭,应当不会往外传,至多会恶心说他几句,然后日后也鄙夷不已。
但陆寻自己不也和薛照有纠葛,谁也别看不起谁。
江熄觉得自己还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但也不排除怕陆尧生知道后被利用。
“解除结契又不难,有备无患。”江熄拉过向还寒来。
看着被拽着的衣袖,向还寒没有挣扎。
江熄虽然说要改掉说难听话的习惯,但是他应当永远不知道还有些话很伤人。
就比如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他的道侣,就比如他们之间的关系随时可以解除。
额头相抵的时候,向还寒睁着眼,看见了江熄颤抖的睫毛。
明明可恨,但还是忍不住在解除结契后抱住了这虚弱的人。
——
陆寻正在给小二赔被破坏的窗户和床的钱,其实不止这些,还有数道地板上的剑痕,以及墙上的一处凹陷。
薛照支着下巴打哈欠,无聊到要长毛了。
陆寻将那些小弟子们派出去散布江熄在天池派地界被魔兽攻击的消息,只剩他和陆寻在这大眼对小眼,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说不出来,薛照自觉能和任何一个人聊一天都不带喘气的,但是碰上陆寻,他就只想逗他。
但是这人偏不能逗,轻则便是刀剑伺候。
那晚陆寻亲了他一下,他做了一宿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剑又一剑凌迟,好在昨晚没继续做这等可怕的梦。
陆寻退完房回来,隔着两个桌坐到了薛照对面,然后从卯时坐到了午时。
“你若真想等,退房做什么?”薛照终于憋不住开了口。
江熄说是三日不回来他们便可以离开了,可这才第二日不到。
“在周围看到了天池派的人。”陆寻开口。
嚯,回他话了!薛照身子倚在桌边,还想再说点:“怕什么,你又不是对付不了,你若不行,不还有我吗,你我强强联手,连魔兽都能放倒。”
陆寻没开口。
薛照叹了口气,真的很无聊。
午后用过饭后小二也没撵他们,小弟子们也不敢多问,聚在一起趴桌上睡了。
薛照本也打算睡一会儿,但看到握着剑的陆寻一直看着门口,活像望夫石,就不怼不快。
但没想到陆寻先开了口。
“他和向还寒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