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惟长了心眼儿,打电话祝程似锦和陆世康情人节快乐,给两个人买了张情侣按摩券,让她们下了班去放松放松、过过二人世界,顺便问起程茗情人节和谁约会。
“就你舅舅之前不是住院嘛,茗茗经常去送饭,医院里面的护士最爱做媒了,给他介绍了个女孩子,父母是在医院和学校里工作的,我想着还算般配,就让你舅舅安排她们先见见,就当交个朋友嘛。”
程似锦在电话里也说的轻松,全然不提情人节这个日子的暧昧底色。
程茗也没提前报备,就算是被迫去吃个晚饭,也不至于下午三点就出门吧?
这么上赶着,家里没饭吃吗?
赫惟下楼,阿姨在打扫客厅卫生,她去冰箱里拿了瓶纪柏煊的冰水,阿姨劝阻:“天这么凉,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舅舅不是天天喝,我看他也没喝出什么好歹来啊?”赫惟上火,迫切需要冰水降温。
京市的冬天干燥,家里地暖热得人像蒸桑拿。
“我哥什么时候出门的,阿姨你有印象吗?”
“中午一起床就拾掇拾掇出门去了,我问他中午在不在家吃饭,他说不吃,我中午就没煮饭。”疫情开始以后为避免每天接触太多无关人等,赵阿姨被留下来住家,工资翻倍,每天多做一顿宵夜。
中午就出门了,那就是她前脚上了纪柏煊的车,他后脚
就去和人家小姑娘约会去了!
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背叛!
对,就是背叛!
程茗,你完蛋了!
赫惟怒火攻心,上了纪柏煊的车还一脸不悦。
叶雪扬开车不如陈叔稳当,年轻司机的通病,喜欢见缝插车。
赫惟冷不丁被颠了一下,“陈叔你今天怎么回事!这车开得我想吐。”
叶雪扬笑笑,“你好好看看我是陈叔吗?”
“呃……叶老师。”她这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是叶雪扬。
“不好意思,”赫惟道歉,“老纪说让陈叔来接我,我以为……”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叶雪扬摸了摸鼻子,“我还是几年前考的驾照,几乎没怎么开过,北京的路我也不太熟,难免急刹什么的,你多担待。”
赫惟:“怎么是你来接我,今天情人节你不用陪女朋友?”
叶雪扬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16时21分,距离下班还有1小时9分钟,我是纪总24小时随时待命的贴身秘书,不加班就不错了,怎么还敢早退?”
“纪总叔叔的司机这两天感冒了,现在非常时期不能不注意,所以就让人在家休息了,纪总让陈叔去帮忙顶几天,这几天纪总的车由我来开。”
叶雪扬说:“正好现在公共交通不安全,骑共享单车又太冷,纪总准许我晚上把车开回去,第二天早上开车来接你们一起去公司,我连打车费都省了。”
而且现在疫情,出租车和网约车的数量大大缩减,打车排队时间还久,他可不想迟到被扣工资。
“几年不见,怎么叶老师你还是个葛朗台?”从前他就节衣缩食,现在自力更生了竟然还是如此。
“北京物价太高了,租房子、吃饭样样都要花钱,不省一点哪辈子才能买得起房?”
外地人想要在京市买房难比登天,尤其他这种没有家里帮衬的,等于是赤脚登天。
赫惟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儿没有其他人,她终于问出口,“为什么非要在北京买房呢?叶老师。”
赫惟去过他的老家,那样的小城市房价低物价也低,努力工作个几年买套房子不是难事,小城市压力小幸福指数还高,难道不香吗?
叶雪扬笑笑,说得坦然:“或许是一种执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