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现在的心情着实不太相符。
同情心不能太泛滥!
赫惟在心里暗骂自己。
纪柏煊明明不缺人照顾,她真是闲的慌。
走在路上,程茗说起叶雪扬刚才的结论。
“不婚主义?”赫惟想起远在大洋彼岸的孟昭。
她就说自己
是个不婚主义,她宁愿谈恋爱谈进坟墓里。
“我估计是那方面有什么隐疾。”程茗说的很小声,这些年也没见纪柏煊有谈过恋爱,之前八卦地向简胤淮、陈叔都打听过,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也没有男人…
在新加坡的那几年也不曾有过。
“不可能。”赫惟笃定,“他应该只是对婚姻慎重,挑选伴侣的要求比较高,你不应该被就这样揣测,他可是你亲舅舅。”
“正是因为他是我亲舅舅,这事儿可不是小事,我觉得有必要和让我妈知道,我记得她有认识专治这方面的医生,又不是绝症,干嘛好好的不结婚。”
“他没问题的。”赫惟不希望这事儿被捅去程似锦那儿,否则纪柏煊脸上挂不住,和程茗之间的关系也会因此紧张。
没有男人能够允许被造谣说自己那方面不行。
程茗突然停下脚步,好奇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赫惟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犹豫道:“我和你说了,你以后就别再瞎说八道了……”
“嗯,你说说看。”外面冷,程茗没强迫赫惟牵手,两人并肩走着,步调出奇一致。
赫惟说:“我看见过……”她的声音几乎要不可闻,然后紧咬着嘴唇,回忆起那天。
程茗突然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什么意思?”
赫惟慢吞吞的:“我看见过。”
赫惟确实看见过。
那是2016年伊始,刚过完元旦假期,高三生们都在积极备战期末考试。
赫惟和孟昭约好一起上学,每天早上出门很早,经常天还没大亮,她就拿着早餐盒出了门。
赫惟不愿那么早就折腾陈叔,那段时间总坐公交去学校,一路上听听英语听力,倒也不算浪费大好晨光。
赫惟不愿意打车,她总不安于男司机异样的打量目光,也不愿搭他们的话。
晚上陈叔会先接上纪柏煊,然后去学校接她。那段时间她们冷战,陈叔几乎就成了赫惟的专属司机,纪柏煊去简胤淮那儿拿了辆车自己开,也不耽误工作。
赫惟因此贴心地隔三差五给陈叔放假。
那天是工作日,阿姨也不在家,请假去津市给孙子过周岁生日,赫惟理所应当以为家里没人。
她去学校的路上突然不舒服,半路上了返程的公交车,打算到家以后再打电话向老师请假。
因为不太舒服,走起路来都有气无力,到门口的时候她瞧见三楼泳池没人,还以为纪柏煊今天出门早。
又或者是因为冷战心情不好,最近给自己放了假。
赫惟没做多想,直到她走上楼梯,刚停下来扶墙喘气,耳边就响起一道分贝更高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