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陛下万金之躯,自然不可冒险。”
姜孚泄气。
其实他也都明白,谁也不可能放着他下去,那是胡闹。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明日京城就要全乱了。
他知道若是老师都不能全身而退,派谁同去也没有用。但是,但是……
沈厌卿躬身一拜,随后抬手抚上左耳耳垂。
这动作做的自然,但皇帝还是看出帝师摸了个空时的愣怔。
“……您要把那坠儿托给我,叫我安心?”
“其实不必的,老师,我信得过您。”
姜孚笑的有点勉强。
只要一想起那耳坠的来历,他就好像被妒火点了起来,偏偏表面上还要装作一无所知。
有什么的呢?他想,那人已经……他才是……
可他的一切心思都没逃开帝师的眼睛。
他的老师朝他微笑,温声说道:
“事情并不都如陛下想的那样。”
“待臣回来,自会找个空闲向陛下解释。”
他们之间最好永远是如此。
永远别有互相瞒着的事情,永远让对方安心。
第33章
顺着现成的梯子下去本不算太难,但要照顾着不能蹭脏新衣,沈厌卿的动作就拘谨了许多。
二十二倒是蹿得比兔子还快,一步跳两三个横阶,几息之间就落了地。
沈厌卿挂在中间,还听见她在下面咣咣跺脚的声音。
“实的!帝师放心下来!”
沈厌卿心道,若是不实,此时也听不见她说话了。这样爱冒险的性子,不知道是姜孚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来的人才。
他不急不缓往下着,小心着地,被二十二勤快地搀了一把,又接过她分来的小灯笼,弱光照亮了周围。
乐声变得更加清晰,从某个方向幽幽传来,视线透不过黑暗,看不清楚。
二十二走在他前面,几步过去,忽然提高了灯笼,摸向石壁。
她很是惊喜地一回头,望向帝师:
“有字诶!”
“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