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儿的竹叶老早溜走了,顾涯则在院子里给她二人倒茶,他嘴角还有一抹笑意,语气玩味道:“内子脾气向来如此。”
内子两个字听得苏家婶子糊涂:“那为何你二人分房而睡?”
“被赶出来了。”
苏凛冬听了道了句:“那将她休了就是,受这份罪作甚?”
躲在门后面的阿吀听见这句,气得回手就抓了屋内桌子上茶杯气鼓鼓地又开了门。
阿吀是一点不客气,快步走到苏凛冬跟前就把杯子里茶水泼到了她脸上。
苏凛冬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份气,激得呀了一声,撸着袖子上前就抓了阿吀头上绢花。
阿吀也不甘示弱伸手就扯了她发髻。
苏家婶子哎叫了一声,都不晓得这两人怎么就打了起来,就算姓顾的小子已经娶亲,还有当官儿的那位不是吗?就算两个都不行,也不至于打架啊!
人与人合不合得来虽然不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合不来是肯定一下就琢磨出来了。
阿吀就是看苏凛冬不顺眼!
苏凛冬手上劲儿大,嘴巴也叫骂:“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句话刺得阿吀一爪子就抓了上去。
顾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阿吀如此,心里好气又好笑地拉人。
女子打架不顾章法,狠起来根本拉不开。
阿吀甚至还能一爪子挠到拉架的顾涯脖子上,她叫嚷:“你个王八蛋!我要跟你分手!”
第62章嗜杀态“总有你看不住的时候!”……
这一声将看傻了的桑甜与林雀喊回了神,忙上前拉架。
这边苏凛冬还以为这句王八蛋骂得是她,脚一抬就要朝着阿吀肚子踹过去。
顾涯自知不能对不会武功的人做什么,无奈之下手上迅速点了苏凛冬穴道。结果人家被震得手腕发麻都不松手,脚上姿势还怪异着停顿。
苏家婶子动作很快地到后面去扶着自己女儿。
阿吀见状生扑上去就要挠人,被顾涯挡住。桑甜林雀就在旁边从苏凛冬手里理出阿吀头发。
顾涯拦在二人中间,回头朝着苏家婶子道:“对不住,内子性子顽皮…”
“谁是你内子!我告诉你顾涯…”
顾涯话茬儿被阿吀打断,阿吀话茬儿又被顾涯动作打断。
他不再解释什么,将人往肩上一扛,也不管阿吀挣扎叫喊,青天白日地就关了门,锁了门闩。
桑甜又解不开顾涯点的穴道,她和林雀一急,一左一右驾着苏凛冬就给送回了人家自己院子。还给苏家婶子又是赔罪又是安抚,直到一个时辰穴道自动解开,她二人才抹了把汗走了。
而此时屋子里头阿吀已经骂了一个时辰,还又是踹又是踢地弄了顾涯身上一大堆脚印,她是气喘吁吁没什么力气可还在红着眼眶瞪着顾涯。
“小祖宗,气消没?”顾涯马尾都被阿吀扯毛了边儿,他倒还轻巧地拍了拍身上灰尘:“可还有力气揍人?”
阿吀哑着嗓子:“你待着不许躲,我就还有力气。”
然后顾涯还就真单膝半跪在阿吀脚边儿。
他抬头看着她道:“不是不愿意成亲吗?怎还旁人一句休妻就能将你气成这样?”
阿吀要挠他,顾涯躲开来的须臾里,不忘捏了捏她的脸:“合着你口是心非是不是?”
阿吀要抓他头发,他也躲开,又去扯了扯她乱成鸡窝的发髻。
阿吀瘪了嘴,那架势是要哭,顾涯心里那股子血热就被她这幅可怜兮兮模样安抚了些。
她多少还是在意自己的。
她这样的反应比她说好听的话要教人心动多了。
顾涯被她眼泪挠得心痒,抓着人双手反剪到其身后,压着她上半身躺在了床铺上。
阿吀还在挣扎,膝盖脚顶个没完:“你是不是神经,你高兴什么!你有病啊!”
生气吵闹总比她一天到晚把冷漠留给自己,把气性儿都撒给柴火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