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塌,木床,温泉边。
最后一次不小心乱了梳妆台上一堆首饰,散了一地。
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去收拾。
阿吀拿着药膏小盒子,用细小木杵给顾涯后背抓痕上药。
他后背锦城留下炸药疤痕还在。
虽已浅淡,但仍旧斑驳。
阿吀无语:“华姨那里不是有去疤的药膏吗?你为何不用?多难看。”
顾涯声音因为趴着有些沙哑,他有些慵懒道:“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再输。”
“后背你又看不到,算哪门子提醒?”阿吀看烦了那疤,手里药盒一丢:“你既后背长眼睛了,你自己涂。”
“心疼我?”
阿吀呸了一声:“我就是不喜欢有瑕疵的东西。”
“我可不是东西。”顾涯说出来又觉着不对,想再改口,可也觉得不对。
这倒逗笑了阿吀。
她就又捡起药继续给那抓痕涂药,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你都不疼吗?我抓这么深。”
顾涯憋笑,也说不出口自己真的受用她如此的话,便无言。
等药涂完,顾涯坐起身子穿着里衣,阿吀就在一旁呆呆看着。
“双修是不是能让人变好看?”
“阴阳和合经对男子外貌并无效用,倒是你…”顾涯停了手里动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怕是真的要越来越美了。”
一细问,阿吀高兴了,笑眯眯地拍了他一下:“你早说呀,这样我练功也不至于你催。”
她衣裳半披,因身子太细腻滑润,所以一动作让原本就不齐整的衣裳,成了衣衫不整。
一双腿露在外面,顾涯避开没看,而是拿了另一罐药教阿吀躺好。
初尝情。事,闹得太过。
顾涯是划花了背,阿吀就要惨了许多,伤到了内里。
涉及到这种太私密事儿,阿吀还是害羞得厉害,她仰躺着曲着腿,拿被子捂着脸也不敢看,只嘴巴上催促:“你上药给我上轻点儿。”
她之美好,不好明说。
全身雪白干净得教人不忍触碰。
顾涯不敢用力,药杵是给阿吀上药,他倒蹙了眉。
等上药到最后,阿吀在被子里没忍住嗯了一声,就立马坐了起来。
她发丝因动作凌乱尤其动人,顾涯嘴唇还有些湿润,喉结一动,舔了下唇,下一刻就亲了上去。
来来去去,到了腊月十八,顾涯才不依不舍甚至有些不情不愿地同阿吀出了蛊山。
同行的还有银杏与桑甜。
前者是阿吀出行离不开她;后者是在山里憋坏了也想一起帮忙,更想闯荡江湖闯出点名堂。
以华兮为首的整个蛊山门派都来送行,临别时,阿吀没忍住去抱了抱她。
“华姨,谢谢你照顾我,你像娘亲一样,特别好。”
质朴言语,往往更为教人窝心。
华兮拍拍阿吀后背:“出门在外,多小心些。”
阿吀乖顺地点了点头,脚步挪动后又舍不得,朝着众人挥了好几次手。
顾涯牵着她道:“我们得先去万花楼买些消息。”
阿吀反驳:“错!我们要先过年好不好!过年新衣裳还没买呢。”
顾涯有些难为地挠了挠额角:“没银子了,只剩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