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川猛地甩开她,眩晕感却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眼前闪过谢晨阳阴险的笑——那杯酒里肯定下了药,而这女人显然是安排好的“证据“。
踉跄着冲向安全通道,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敲击声和相机快门声。
顾寒川跌跌撞撞地下到27层,视野边缘开始泛黑。
他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闻悦回来。。。。。。
一扇半掩的房门透出暖黄灯光。
顾寒川用最后一丝清明推门而入,反手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
房间里有淡淡的栀子花香,熟悉得令人心碎。
“谁?”
浴室门打开,蒸腾的水汽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浅浅裹着浴袍,湿发披在肩上,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衣襟。
她瞪大眼睛,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
顾寒川的理智被药物烧得所剩无几。
他扯开领带,喉咙里挤出一声苦笑:“果然。。。。。。是你的主意。。。。。。”
“你怎么——“苏浅浅快步上前,却在看到他通红的眼眶时刹住脚步,“你被下药了?”
“装得。。。。。。真像。”顾寒川滑坐在地,指甲抠进门板缝隙。
体内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而苏浅浅的小腿近在咫尺,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
他想触碰,更想撕碎这精心设计的陷阱。
苏浅浅蹲下身,手指刚碰到他额头就倒抽一口冷气:“天,你在发烧!”
她抓起床头电话,“我叫医生——”
“叫记者。。。。。。更合适吧?”顾寒川挥开她的手,手背却不小心蹭到她浴袍领口。
丝绸滑开的瞬间,他看到她胸前那颗熟悉的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曾在那里留下无数亲吻,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