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在身体上被他撩起来,但心理上,又挺失落的。
“不吃了。”施缱转过身,随手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将刚才被他亲花的口红,擦掉,然后重新涂了一次,她淡淡说道:“我和你的关系见不得光,要是吃早餐的时候被人看见,那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她多希望,他能意识到,她对名分的在意。
或许他本来就知道,可他偏偏就是不提。
空气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薛砚辞走到了门边,离开前他说了句:“那你坐我的车肯定也怕被看见,分开走吧,再见。”
施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知道,他离开了。
施缱垂着眸,手里是刚用完的口红,还没来得及收回到化妆包里。
片刻后,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得一直往下掉。
她知道,哭没用,但不哭,心里很委屈,特别痛苦。
隔着朦胧泪眼,她看到深色的床单上,还有一根他的头发,很短,很硬,很黑。
她将他的头发放在手心里。
她有种怦然心动的火热,又有种坠坠的、得不到的抓心挠肝,特别矛盾。
施缱几乎可以确定,薛砚辞只是喜欢和她上床。
而他偶尔表现出来的类似吃醋的反应,也不过是有人对他所有物的觊觎,他出于本能的一种敌对和荷尔蒙的占有欲。
她是他的盘中餐,他的床上肉。
说白了,是工具而已。
昨晚兴致上头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通常都是不理智的。
第120章偏要自作多情的患得患失
施缱觉得自己和薛砚辞的关系,越来越陷入无可自拔的自虐中。
她告诉自己要潇洒,要放开,要拿得起放得下。
但每一次和他有过接触,她就会无法控制的又回到对他的妄想中。
这个年纪的她段位不够,过去的感情经历少,让她没办法像他一样游刃有余的处理男女关系。
人家只是想睡睡她,但她还每一次都猜测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一次次的验证,直到被伤得遍体鳞伤。
……
晚上,施缱到梅女士的别墅,去给玥玥上课。
破天荒的,梅女士竟然不在,佣人说梅女士是有事出去了。
只有谈薄衾刚出差回来,在客厅陪玥玥玩。
上课的时候,谈薄衾就坐在一旁,他看出了施缱的心不在焉。
上完课后,他问她出什么事了,施缱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猜得到,能这么影响她情绪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