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礼觉得最近江芜和杜引岁这两人……多少有点怪怪*的。
好像是从离开七峰镇的那日开始,原本总围着杜引岁转的江芜莫名其妙就安分了许多。
而杜引岁……好像吃错了什么东西一样,动不动就偷偷笑一下,笑一下又笑一下。明明没人和她说话,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突然地笑了,笑得他都有点毛毛的了。
最关键的是!
杜引岁这家伙之前还好好交大字呢,最近却疏于学习得很,每日那几张大字三催四催都交不上来不说,有时候催她……她还笑!
笑得秦崇礼都有点不敢催了。
什么赖学人被催写字还笑啊,有点可怕了啊!
秦崇礼不敢直接催杜引岁了,只能催江芜去好好监督某个又偷懒的家伙。
只这边江芜倒是点了头,那边儿估计听着了的杜引岁又偷偷笑了,直笑得江芜一张脸都板了起来……
离开七峰镇都八天了,杜引岁这家伙到底吃了啥!笑笑果嘛!
偏生被秦崇礼撺掇了的楚秀兰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只知道江芜来了癸水,要把沿途看大夫抓的那些药煮起来了。
江芜的癸水不止来时受折磨,时间也不对。初次还是在流放第十天,那李家村的时候呢。这都隔了好几个月了……她们都逃离流放队伍,沿途看了不少大夫,药都抓了一筐子了,才等到这第二回。
那废后真是个狠心人,这还是误以为江芜是她的亲生女儿呢,都能下那么寒的药。要是早知道江芜不是她亲生的女儿,江芜还不一定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呢。
江芜的体寒很难调理,说不好在子嗣上也会有所妨碍。
不过还好……
给小药炉扇了两下催旺了些火力的楚秀兰偷偷看了一眼江芜。
还好,江芜她……可能不需要生孩子。
世事说来奇妙。
初上流放路时,楚秀兰就想过,反正被皇帝赐婚了,江芜和杜引岁也没法子另嫁他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也挺好。
只随着杜引岁身体逐渐好起来,越来越厉害,为她们做了许多许多后,楚秀兰就开始觉得那道赐婚或许对杜引岁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果然,后来杜引岁想离开了。
虽说最后大家一起成功逃离了,可……楚秀兰总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不过这几天,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虽然楚秀兰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但莫名感到了江芜的羞恼?
啧啧……
总觉得有些不该问的事情出现了。
楚秀兰都不敢再问了,更何况秦崇礼呢。
但是!
学习,还是必须要学的!
杜引岁交不足功课这事,秦崇礼足足忍了八日,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在今晚做一个严师!
虽这几日放慢了些车速,但裕州地界小,她们也近了裕州与益州的交界。这晚便是歇在了裕州最南的一城,芦湖。
不似平日随便找个不大不小的客栈有的住就行,这一日在入城后杜引岁特地寻了人问,然后引着马车到了芦湖城最大的客栈。
秦崇礼不禁悬了些心。
来了来了,厌学之后,不会就要走向穷奢极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