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怎么看都比福要更难写吧!
另外,先不谈囍字会用在什么场合,单拎出来的确是正向意义,但再好的东西也要看使用方式,此刻贴在那阴白惨惨的头骨中间,整体透出一种又吉又凶的诡异感觉,简直是不伦不类!
慕千昙眼角微抽,飞身去将囍字扯下来,又冲进头骨中,拽起还在睡觉的裳熵,再次将囍字揉成一团,塞她嘴里督促她吃下,不忘骂道:“你脑子真是有毛病。”
硬纸划过喉咙滑入腹中,裳熵被迫咕咚咽下,咳嗽几声,着急得跳起:“干嘛啊干嘛啊!我的福没了!”
慕千昙道:“那是福吗?”
裳熵道:“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怎么写了啊!换个差不多的字为什么不行啊。”
“那叫差不多吗?”
“意思差不多嘛。”
慕千昙咬牙:“双喜是婚嫁才会用到的,和新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和福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字。你但凡只写一个单喜都不会那么膈应人。还有,你贴就算了,还贴在别人脑门上,那么显眼,被看到人家要怎么想?”
大多数情况下她不是很介意他人目光,毕竟多数时候那些不友好的言语都针对原主,和她本质没关系,要是实在不爽,就用暴力镇压就行。
但眼下这个不同,这头骨里可就住了她们两人,被贴上囍字是怎么回事?只要是个人就会喜爱联想,没准会以为她慕千昙在这窝藏男人,还要公之于众,把主人家当新房。这太恶心了,想想都要头皮发麻。
裳熵脸上空置片刻,才恢复点神情,长长的哦了声,喃喃道:“是喔,是婚嫁用的。”
慕千昙甩开她,蹙眉道:“这是别人的地盘,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大清早劈头盖脸被骂一顿,裳熵大脑都被吵懵了,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但也略有不服,况且还有前仇未尽,便忍不住道:“你又骂我,我就是想新年凑个好彩头,红红的多好看啊。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但这点小事你都还要骂我,还骂这么难听。”
慕千昙抬了抬下巴,示意眼眶窗户外:“那外面还不够红吗?”
红花,红天,红太阳。何止是红,简直是铺天盖地的红。
裳熵嘀咕:“。。。。那不一样。”
“不一样?”慕千昙冷声道:“我在你脸上打一巴掌也是红的。”
以为她真要打,裳熵赶紧拿手盖脸:“不要。”
慕千昙瞥她一眼,挪开视线,免得再心头火起。
裳熵皱巴着眉毛,看向女人冷漠侧脸,委屈道:“那你,昨天晚上就告诉我福字怎么写,我不就不会犯错了吗?”
慕千昙道:“我要是知道你能蠢到这种地步,我还真就教你写了。”
裳熵张了张嘴,着急道:“我不蠢!你不要总是这样说我。”
“你是不蠢,你是聪明得不太明显。”
“啊!”裳熵气急败坏,往地上一滚,把毛毯把自己裹起来,高喊道:“咱俩好不了了!”
慕千昙翻了个白眼。还好不了了,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呢。
没理她,接着出门去找沈心,在完成一天任务后,她回到头骨内,发现那坨被子还在原地没动。
难以置信,连饭都没去吃吗?
慕千昙先去洗了澡,准备去床上睡觉,装作无意间踢了她一下:“挪挪位置。”
毛毯不动弹。
不会闷死了吧。
秉持着以后还得用到主角的理念,打完巴掌也得给个甜枣了。况且,早上那事冷静想想,其实也没有多严重,骨山那群不正常的家伙大概不会有随意猜测八卦的兴趣。
慕千昙蹲下。身,把毛毯扯开,露出正抱膝睡在地上的裳熵。少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扁着嘴,分明人就蹲在眼前,但就是不看她。
一手用毛巾沾着潮湿发丝,慕千昙无语道:“你干什么呢?”
女人身上不断飘来刚洗完澡后的清爽香气,裳熵抽了抽鼻子,抱紧膝盖蜷成团,窝在自己的长卷发中,咬唇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