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时不说话,谢韵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着对彼此的不满。
过了一会儿,还是谢韵主动走到了凤锦时的面前。
凤锦时瞧见她的动作微微抬起了头,但脸上的表情,如一潭死水,没有浮动。
「陛下的宫殿当真是精彩,千丝这样的药都能有,就是不知,陛下是准备自己用,还是给别人?」
谢韵笑了一声,将手里那只死去的信鸽,递在了凤锦时的面前。
凤锦时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谢韵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背地里在和不少人有着联系。
并且这个联系还不少。
虽说不知目的是什么,但这样的不可控,足够叫她一个帝王感到不满了。
不过,让凤锦时最没有想到的是,这信鸽居然会落到谢韵的手里。
也怪不得她才和自己见过了面,现在又把她给叫了过来。
凤锦时眼中神色被掩住,看不透她的心思。
「我还以为,你把我叫过来,会说些别的事情,没想到,你只在意这只鸽子吗?若我是你的话,定好好调查,什么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
这句话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了谢韵,她的表情猛然一变。
手里的鸽子掉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掌心,她猛的一伸手掐住了凤锦时的脖子。
凤锦时也没想到,谢韵居然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她猛的被掐的呼吸一窒,濒临死亡的感觉再度涌上来。
她错愕的望着谢韵,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有可能会死在谢韵的手里。
「陛下,如今整个皇宫,包括你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却觉得我拿这只鸽子没有办法了是吗?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和什么人联系?你若是老实的说,那就少一些皮肉之苦,若是你不说,那怕是连脖子上的脑袋,都得要搬家了呢。」
第18章
这种威胁的话,凤锦时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
她以为谢韵最多也就是威胁,但谢韵的举动让凤锦时渐渐明白,如今的谢韵,早已不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了。
「那你何必见我?」
谢韵恶狠狠地松开了手,凤锦时的脖子上染上了鸽子血的痕迹,看起来诡异又妖冶。
凤锦时咳嗽着,退了两步。
谢韵喘着气,怒视着凤锦时:「我确实不想与你见面,我倒想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留在牢狱里面度过终生,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忏悔,但很显然,现在我发现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陛下,可想要听一听呢?」
凤锦时抬着头望着谢韵,见她眼底闪烁着疯狂与恨。
她就这么默默的又平静地望着谢韵,想看看谢韵究竟还有什么想说的和想做的。
谢韵上前了两步,她从袖口拿出了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渍。
「桃月是为了江南水患的事情,那就不必多说,不过这个信鸽上面写的是大长公主,说她是帝国奸细,并且手里面还有虞国矿脉的消息。」
凤锦时微微一愣,她望着谢韵。
大长公主和矿脉的事情怎么又有关系了?
凤锦时脸上的表情倒是不变,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