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筝然:通过昨晚的事,我发现有时暴力比任何手段都好用。兰图,明天中午之前我要在望溪别墅见到乔莱,能做到吗?
李兰图:可以。
左筝然:第二件事,关注左展杭个人资产变化,我感觉他有跑路的可能。
说完正事,左筝然又说:“和我一样孤枕难眠吗?快点找个对象吧,实在不行就和梁随凑合着过,我看你们两个单身狗不爽很久了。
李兰图:……
在豆芽菜聊胜于无的陪伴下,左筝然睡着了一会儿。他在闹钟响起之前醒来,走进浴室,用一只手艰难地洗漱,敷了面膜,又整理了头发。八点半,他自认为十分容光焕发地出现在沈榷打来的视频电话里。
左筝然笑眯眯地说:“早上好。”
沈榷坐在椅子上,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保镖,他距离手机屏幕有一段距离,左筝然只能模糊地看到他青白的脸色。没有睡好,伤应该也很痛,这样对比,显得左筝然十分没心没肺,但他不在意,仍然笑着冲沈榷招了招手,“昨晚我破例让豆芽菜上了床,竟然睡得很好。在你回来之前,你的豆芽菜就被我征用了。”
沈榷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把手机拿远点。”
左筝然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服,盖住支具,又埋怨地看着他,“干嘛?”
“你把右边手臂抬起来给我看看。”
左筝然停顿了几秒钟,意识到不该这样浪费时间,便立刻凑近了屏幕,笑着对他说:“不如你先站起来走一圈给我看看。”
两人隔着几十公里的距离,在一方小小的屏幕中注视着彼此,片刻后,沈榷说:“站不起来。”
“我的手也抬不起来。”左筝然说,“真是的,为什么要聊这样的话题破坏气氛?”
站在一旁的保镖在这时提醒了一句:“还有两分钟。”
左筝然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那个保镖的脸,但同样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便将目光重新移到沈榷脸上,“吃饭了吗?左展杭有让医生为你治伤吗?如果没有,我马上就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吃了。”沈榷拉起腿脚,给他看伤口上包裹的纱布,“伤口也处理过。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
在那个该死的alpha粗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指出现在屏幕中间时,左筝然听见沈榷语速飞快地说:“左筝然,要好好照顾自己。”又说,“你下巴上的面膜没洗干净。”
通话结束,一分钟后,手机屏幕熄灭。
左筝然站起身,走进浴室,果然看到下巴和脖子连接处有一点绿色的痕迹,他抽了张纸巾擦掉了,对着镜子里神情阴郁的一张脸无奈地笑了笑。
将近十一点,李兰图来了,他指了指楼下,说:“乔莱在负一楼。”
距离十二点差两分时,左筝然从拳击室走出来,身后的大门关上,一个跪趴在地板上的人影缓缓消失在门后,他转头对李兰图说:“怎么想的呢?把那么多材料埋在土里……”
说好一天三次的视频,但不知左展杭是为了给他点教训,还是为了试探他,总之他在十二点钟没能等来沈榷的视频通话。
电话打到左展杭那里,左展杭只丢下一句“一天一次。没那么多时间去照顾你那些情情爱爱”。左筝然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身体在发热,大脑也不够清晰,他下意识地走到附楼门口,又折返回来,站在风里吹了很久才冷静下来。
他拿起手机打字:好的,一天一顿饭,反正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关心他们吃不吃。
十分钟后,左筝然接到视频电话。
左筝然靠着一天三次出现的沈榷维持着身体的正常运转。
沈榷似乎在提前适应异地恋的状态,和他分享乏善可陈的被囚禁的生活。比如站在他左侧那个alpha,三十多岁了连对象都没谈过,比如楼下角堇花的香味太浓了,熏得他快要把上一顿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
但可聊的事实在太少,沈榷说着说着就变得沉默。这个时候左筝然就会接上他的话,以他的嘴欠开始,沈榷瞪着眼睛骂他结束。
“又在翻旧账了。这些事到底有什么可说的?”
左筝然往后靠坐在椅子里,面露不悦,“为什么不值得说?我不会去参加徐岳和陈知禹的婚礼,如果陈知禹问我,我就把徐岳做的所有事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