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是我亲兄长?”字字诛心。“我不明白,你起来告诉我,二姊!”“你不明白多了!”谷雨眼眸扫过,是严厉,“二妹时日不多,你把你的不明白吞下去!二妹性情如何是你该怀疑的?”“她所为从来有原因。”薄舞抱住梅娘拍拍,“你不知道?”“如果是误会,好让那青眉给解药呀!”此时门推开,侍儿跪下道:“郡王传话,说让夫人保重身体,不过一个奉命办事的奴才,死了主子也不可惜,你们的敌人何必可怜。”“奴才,说谁奴才,我杀了她!”白露拔剑便刺去。薄舞抬手,长袖卷过宝剑,却是俯身就咳嗽。“你……咳咳……你说下去。”“郡……郡王说,那女子也是身不由己,命该如此,没有了,郡王没有说了。”“退下吧!”薄舞转头看向泪眼迷离的谷雨,“谷雨,你又知道什么?”“这是一场没有心才能玩,才能欣赏的游戏,我们只能接受,不用解释。”谷雨看着难受的小满,泣泪连连,这个有秘密的妹妹,命运比所有人都不好,从见到这个妹妹第一眼她就知道,年龄最大总是比妹妹们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床上翻腾的人猛地坐起,一声凄厉的呼喊:“阿兄,别了,你好好活。”便垂眸倒下。没人看到的暗处男子轻语,“死了就解脱了,安心去吧!妹妹。”白露翻身追出去已经无影无踪。“二姊,你主子弃你不顾,你何苦为他办事?”梅娘也扑到了榻边。“你……没有选择……没有……”“那是谁!我去杀了他!”谷雨忙骂白露,抱住小满边哭边说:“你们闹什么?闹什么?小雪你记得吗?那年你出谷,闯下祸事是谁帮你逃命的?白露,你冲动什么?你没有瞧见过你二姊一个人竹林吹冷箫?她的苦早着呢!你今天知道了,就这般作为?你以为你二姊什么也没做,就等死了?还有好窈,你不要伤心,小满最爱你,最疼你,当年为了陪伴你她糟了多少罪呀!她和义父为了你不知道做了什么呢!你忍心她在为你担忧难过?”“我……我再去请青妍!”薄舞忙去修书。一夜,四女守着,早上用膳,都没有胃口,谷雨浮肿的眼睛看着越发憔悴的二妹和好窈,慌张地让三人去用膳,白露和梅娘看到薄舞脸色也慌忙拉她用膳。谷雨拿着膳食道:“我去给二妹送去,希望她能吃些。”薄舞看着她核桃一样的眼睛,道:“你莫要再哭坏眼睛,我难受。“有看向白露,“白露儿不要在你二姊面前冲动,你想过的她都想过,她从来不是不思虑的人。”在对梅娘道:“五妹,她现在见你最难堪。”“我道个别就去求二兄。”四人在去房中,却只留空房轻纱,只言片语也没有。“总归还是走了。”谷雨一声又哭出来。“不行,她会死的。”白露一下子吓哭了。“她是不愿意让我看到……不行,不行,白露,去找岚枫,让人帮忙。”“他会吗?能吗?”“会,他可还有一个聚义盟。”白露说明来意,程远敛眉道:“我不会出动程家军去找一个女人的,再说何必找她?”“她中的是青眉圣女的毒,只有几天的活,我要让青眉救她!”“是她刺杀端木鸿冶?敌人不救,道不同不相为谋!”程远记得那个女人,那个挑衅过他的女人,那个女人深爱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她是我的亲人,也是好窈的,好窈让我来求你帮助的,程阿兄,我们不能让她消失在我们的未来!”“消失?”程远一时眼神有些缥缈,片刻一句:“我不能出手,程家军不能有丝毫动静。”“不用你的程家军,好窈要求的是聚义盟盟主风三郎,你居然就是风三郎!”白露一嗤,带着几分自嘲,“我真的轻重,不会胡说,也不会助纣为虐。”“她信得过你,我自然信得过你,不过有言在先,那人可是二女郎,她要躲起来,我不能保证找得到。”白露俯身一句:“多谢。”萧彦等了好久,那人没有来了,是不来了吗?他出门便遇上了程远,问道:“你在做什么?”程远抬眼看他,狭长的眼眸带着几分摄人的光彩,却在片刻消散,道:“在找一女郎。”萧彦不解,程远要找女子,除了长公主他还会找谁。“是怎样的?我帮你。”“那是极好,女郎和萧兄同高,惯常简单单螺髻,别着青玉簪子,手持长竹箫,长相清冷不爱笑……”“可是叫……”“此女中了青眉的毒,怕是命悬一线,是长公主的二姊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