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这吗?”
“全是土,懒得收拾,沙发也不是不能睡,还能看投影。”
池在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竟数起沙发的好处来,直到被叶星河打断。
“我帮你打扫。”
叶星河说着迈出一步,就要走进次卧。池在水见状连忙阻拦,嘴里还念叨着: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让你干活。”
瞧她拦得坚决,叶星河也没再执着,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其实我们也不是不能一起……”
池在水闻言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脸颊也爬上些红,只是没等她开口,就听叶星河接着说:
“算了。”
话音未落就转身走回去,顺便关上了门。
真不客气。
池在水看着眼前关得严实的木门,也没恼,只是笑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子旁边。
惯常爱熬夜的人这会儿也睡不着,她打开窗户,任凭零星几点钻进屋子的雨滴砸在她脸上。雨终于小了。
池在水透过窗子望去,能看见柏油路面上一摊一摊的积水,在路灯的映衬下闪着银光。车流依旧不怎么顺畅,停停走走,但多少是动了。
许是因着大雨将歇的缘故,池在水心情都好起来,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心一会儿,就听见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打开一看,是只有请假时候才会联系的体委。池在水只记得她个子不高,和她甚至不属于同一个学院。
“老师说你明天必须到,再请假期末给你挂科。”
——
不知怎的,叶星河昨晚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好歹算过了一晚,醒的时候约莫八九点,日头斜斜地从窗帘缝隙间溜进来。她揉揉眼睛,推开房门,却发现整个屋子里只剩她一人。
她起初还不敢信,甚至到次卧也找了一圈儿。次卧里尘土在阳光照射下有了形状,她忙不迭地退出去,又左看右看,才确认这个事实。
池在水已经走了。
把客人丢在家里自己离开,她还真放心。叶星河这样想着,嘴角在不觉间上扬几分,这才看到桌上堆在一起的外卖。
纸袋上还贴着封口贴,塑料袋提手也被紧紧地打着结,它们身上都仓促地钉着外卖单。一旁隐约写着字的纸条吸引了她的注意,凑近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三行清秀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