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也没其他办法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淡定地掀开被子,躺好。
被子像是刚晒过,闻着有股阳光的味道。
江夏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定定地望着白色的墙顶发呆。
没一会儿秦瞻也洗漱完来到卧室。
他看了看安静躺在床边沿的江夏,沉默片刻后,迟疑道:“要不,我打地铺吧。”
闻言,她转头瞅了眼水泥地面,说:“不用了,你就睡床上吧。”
秦瞻默了默,还是躺上了床。
他很自觉地睡在床的另一边边沿,一米五的床,两人中间间隔的距离还能再塞下两个人。
“我关灯了。”他说。
江夏:“嗯。”
这一晚她都没怎么睡。
她有点认床。
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她心里本就感觉不踏实,更不要说旁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一开始,她还有点担心,若是晚上秦瞻对她做什么,她该怎么办。
毕竟,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才是正常走向。
但直到天亮,秦瞻都还是像个石雕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
连个翻身也不曾有。
看来是她多虑了。
不过想来也是,秦瞻应该是个道德感比较强的人,不然之前他不会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之类的话。
如果秦瞻前脚刚说完“朋友妻不可欺”,后脚又对她,曾经好友的未婚妻,行不轨之事,那才是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天一亮,秦瞻就翻身起床,坐起身后,大概是怕吵到她,他又刻意放轻动作。
江夏早就醒了,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
秦瞻一起床就去楼下的包子铺买来早餐。
他将买来的包子放桌上,一抬头就看见了从卧室出来的江夏。
他下意识一怔,然后道:“我买了包子。”
“因为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素的肉的都买了一点,你趁热吃。”
“我都行。”江夏道。
秦瞻随意拿起两个包子道:“那我去上班了。”
“你今天也要去上班吧?”他问。
“嗯,”江夏颔首,“我这段时间值夜班。”
“这是自行车钥匙,给你放着了,”他说,“棉纺厂离这不算近,你骑车更方便些。”
她抬眼看向他,像是有些意外他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