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咧得老大,魂不守舍地加大电动车油门离开,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从那以后三天,郝天养都没再看见小白,没在院子里看过,也没在大门口看过,直到三天以后,小白的车停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地走进保安室,问郝天养在不在,当时郝天养在里屋歇着,被大力喊出来。
小白穿了一身绿色连衣裙,上面是吊带,很贴身的那种,露着挺拔的锁骨。
她不太好意思地问郝天养有没有时间,她刚刚买了一个东西很重,自己没有办法搬到楼上去。郝天养脖子一伸,说,“不可能没有。”
郝天养本来要骑电动车去,小白把他拉上副驾驶,说:“费那个劲干嘛,咱有车。”
这是郝天养第一次坐奔驰车,迷人的馨香、豪华的内饰和开车的美人让他血压升高,人显得有点拘谨。
小白依旧爽朗地笑着,大大咧咧地问郝天养年龄、家庭、个人喜好什么的,郝天养如实回答,但注意力全都在小白的侧脸上,他觉得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要是能在那无暇的脸庞上亲一口,死也值了。
也是这时,郝天养发现小白的嗓音有些沙哑,微笑时嘴微微抿向一边,带着淡淡的伤感。
这种特质书中也写过,再坚强的女人也渴望关爱,得不到关爱时只能假装不在乎,实际上内心非常孤独,时间一久,她们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了,会变得不自信,会希望得到肯定。
本着这个原则,郝天养搜肠刮肚地寻找成语夸奖小白,因为没什么文化,他觉得很多词说得不对,比如“水性杨花”,比如“波涛汹涌”,比如“红杏出墙”。
小白并无反感,也没有纠正,只是淡淡地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如果真那么好,老公怎么会半年都不回家一次?”
18栋别墅到了,小白直接把车开进车库,然后下车,打开后备箱,展示出后备箱里一个巨大的纸盒箱,密封很严,看不出是什么。
小白捏着下巴思考,半晌,说:“拆开来不太方便,这么着,你在前面背着,我在后面帮你抬着,每一层楼梯歇一次,咱们歇三次就能搬到三楼。”
郝天养没应声儿,直接搬住纸盒箱的两角,使出全身力气将其抬起来抗在肩上。
说实话,他低估了这东西的重量,抬起来眼前有点冒金星,膝盖也有点发软,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强撑着。
小白见状赶忙去开门,然后引着他往楼上走。楼梯比较窄,两人离得很近,郝天养眼前就是小白明晃晃的腰身,因为是背对着他,他无所顾忌地大饱眼福。
腰很细,一点赘肉都没有,两侧弧线完美地过度到臀部,因为裙子材料的关系,几乎贴着皮肤,将臀部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又圆又大又结实,不过郝天养没有看到内裤的边缘,暗想这家伙的裙子里是不是什么都没穿,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了透视的能力,血液沸腾。
一口气搬到三楼,放在指定位置,郝天养累得大汗淋漓,小白随手拿出纸巾擦他额头顶的汗,动作间饱满的胸脯在他眼前乱晃。
下楼的途中,郝天养才发现这栋别墅的豪华程度比他想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像电视剧里的皇宫。
来到一楼宽敞的客厅,郝天养不想走,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傻傻地站着,小白把他拉到沙发上,让他坐下,“别这么拘谨嘛弟弟,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她给郝天养拿了一罐冰镇可乐,打开后放在他面前,自己在旁边坐下,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熟练地点起一支烟。
郝天养吃惊地看着她,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女人抽烟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寂寞的女人都抽烟,书里是这么写的。郝天养咧着大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小白忽然想起什么,问郝天养抽不抽烟,郝天养点点头,她便把自己那支烟递给郝天养,重新点了一支。
过滤嘴上还有口红的痕迹,郝天养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抖,抖了好一会儿,才小心把烟放进嘴里,那是他这辈子抽过最香的烟。
这就是在暗示我了吧?他一边抽一边琢磨,自己是应该继续等着还是应该主动一点。
他想主动,但不知道怎么主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一下子把小白扑倒,可扑倒之后呢?难不成真要……
迟疑着很尴尬,而且他确定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为了掩盖这份心思,他找个话题,问小白多大。小白说二十八,吓了他一跳,他一直以为小白跟他差不多。
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他又夸奖起这个房子,感慨真阔,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住不上。
小白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呀?想住随时过来呗,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郝天养好悬咬了舌头,吸力过猛,把占满口水的湿滑烟蒂整个抽进自己嘴里,旋即又狼狈地大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