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带了车钥匙冲出去,可惜秦昭序车速太快,耽搁片刻功夫,就追不上了。
午后阳光炙烈,陈宥开立在停车场,心头疑云越来越重。
方才白酒的酱香中,夹杂一股很淡很淡的栀子香气。
独特少见的味道,前几天分明才在温宁安身上闻过。
会是巧合吗?
拨云见日
江澜邸门口的宠物商场,秦昭序办过储值卡,一条龙解决伊布的吃穿用行。
刷完冻干,营业员提醒余额不足,秦总爽快地又充三万。
销售主管笑得合不拢嘴,给他冻干折上九折,附赠一只新到货的爆爆球,内部自带弹力装置。
楼内电梯上行,秦昭序掂了掂手中的小球,心说伊布应该会喜欢。
推开房门,喊萨摩耶名字,往常伊布该屁颠屁颠上玄关迎接,今日安静得过分。
将冻干搁在玄关柜,秦昭序握着爆爆球,一进客厅,就看到伊布萧索倔强的背影,正凝视落地窗外,姿态好不忧郁。
而它的主人温宁安,蜷腿窝在沙发,悠然自得看剧本。
秦昭序莞尔,离开一顿午饭的功夫,家里发生过战争。
他和温宁安还有伊布,同居生活好几个月,对那两位的相处模式,已经大致摸清。
伊布调皮捣蛋,很爱温宁安,但不妨碍它常常惹温宁安生气。
而温宁安看在伊布年纪大的份上,十次里,只计较一次,其余时间劝自己想开点,权当尊老爱幼。
萨摩耶其实是根不折不扣的墙头草,发现温宁安真生气,就会磨磨蹭蹭地挨到她脚边求和。
今儿个却硬气起来,梗着脖子不回头。
“秦昭序,不准给它玩具,也别给它冻干。”温宁安从剧本中抬头,故意大声说给伊布听,“我不喜欢爱冷战的狗。”
伊布想假装听不到,竖起的耳朵出卖了它。
秦昭序扬手,黄蓝色球体凌空划出一道弧线落阳台,嘣咚嘣咚,跳到伊布脚边。
萨摩耶看一眼,转过头,再看一眼,转过头,伸爪子试探按两下,小球软噗噗弹性足,它考虑片刻,摇着尾巴将球衔回小窝。
“干嘛给伊布。”温宁安不太高兴,“温家家训,吵架不许冷战,我在给它摆脸色,让它认清错误行为。”
“你遵守家训了吗?”秦昭序意味深长道,“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温宁安懒得理他,放下腿,踩着地板棉拖鞋,转身离开客厅。
没走两步,腰间多出一条胳膊,毫无意外地被秦昭序捞进怀里,就听他在耳旁调笑道:“你看,这不就是要和我冷战?”
“少污蔑人,”温宁安撇开他的手臂,“我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客观而言,待在秦昭序身边,温宁安的生活水平彻底恢复到从前。衣帽架挂满最新款服装,岛台抽屉林林总总的首饰,她挑来挑起,拿一件图纹简单的黑色短t,搭配淡灰半裙。
这身装扮,减弱了温宁安气质中,因过强的精致感而产生的疏离遥远。
秦昭序上下打量,笑着打趣,“年纪又小两岁。”
在家待到傍晚时分,天空呈蓝调,温宁安和秦昭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