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宥开没发现异常。剧院椅子睡得不舒服,他扭动脖子,“去看项目啊,陈家和秦家合作开发的滨海地块,如果项目开展顺利,估计我姐和昭序哥就会订婚。”
温宁安看戏剧的喜悦一扫而空,说不上什么滋味。
人行道前,陈宥开一把拉住温宁安,“是不是你手机在响?”
温宁安后知后觉,拿出手机,来电人“周律师”。她手抖了一下,滑开接听键,问:“周律师,我妈妈的案子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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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回明市的高速公路。
秦昭序和陈宥薇两个工作狂,春节刚过,就去宁波看项目地块。陈家早年在宁波滨海区域拍过一块工业用地,以及一块港口码头用地。
西港早前有意向拿下这两块地,建生产线和船运码头,而陈家提出想联合开发。
千禧年初颁布的《港口法》,鼓励国内外经济组织和个人投资和经营港口码头,西港在明市有过钢铁码头运营经验,未来出口份额预计增长,故打算在宁波拓展业务。
急于转型的陈家也想分一杯羹。
“秦总,利润分成还有商量余地吗?”陈宥薇坐在副驾,状似随意地聊天,“如果宁波项目成功推进,我们关系也许就不一样了。”
秦昭序笑了笑,“一事归一事。”
陈宥薇心里暗骂,油盐不进的男人。
商场上的事情,车里不可能谈判出结果,她另寻话题,“对了,宥开这两天在国内,你明天有空来我家吃饭吗?”
秦昭序扫了眼导航剩余时间,“他怎么回来了?”
陈宥薇恨铁不成钢,“八成想追他高中校友,就是汇融开业那天,你见过的小姑娘,记得吧?”
秦昭序隔几秒,才回:“记得。”
说曹操,曹操到。陈宥开给她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陈宥薇哼笑一声:“怎么,不陪你那校友?”
“她接到律师电话就走了,说不需要我跟着,我就没去。”
陈宥薇下意识想问“为什么没跟去”,眼珠滴溜一转,她弟弟平日生活作风纨绔了些,但并不傻,打官司的事,不沾上为好。
“行,我正在回来路上。”
挂掉电话,秦昭序问:“什么律师?”
陈宥薇边啪嗒打字回信息,边将刚才的电话内容转诉秦昭序。等了半天,没等到秦昭序回话,转头好奇地叫他名字,“昭序?”
“宥薇,我有点事。放你到主路口,能自己打车回家吗?”
“哦,可以啊。”
陈宥薇下车后,秦昭序拨张清华电话,“张叔,我之前让你查过资料,温宁安的妈妈在哪个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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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我打听到的消息,应该就是判五年。”
看守所门口,周律师安慰温宁安,“其实也就剩四年了,你呢,好好工作生活,等母亲出狱,接她一起生活。”
温宁安点点头,“周律师,你刚刚说我妈心脏病发,她现在怎么样?”
周律师不忍心骗她,“不太好,但里面有医生照顾。”
温宁安不理解,“不太好”是指怎么样的具体情况。一想到母亲养尊处优大半辈子,现在要关监狱几年,声音抑不住抽噎,“我能进去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