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重要的事,”温宁安清嗓子,立直,仿佛上台读报告,“我要向秦总做检讨。”
秦昭序和伊布同时望向温宁安。
温宁安想,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她在剧院失态,是因为嫉妒心作祟。
秦昭序听到这句,稍微有点迷糊。嫉妒?她嫉妒什么?
不动声色,眼神暗示温宁安继续。
“对你态度差,确实没有道理,我为我的不良表现道歉。”温宁安诚意十足,先礼后兵,“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和以前喜欢的人藕断丝连,起码不能让我看见。你和孟青霄争锋相对、旧情难忘的模样,活像一对苦命鸳鸯。”
秦昭序接着她的话:“所以,你认为孟青霄是我的……”
温宁安:“白月光,朱砂痣,前心动选手。”
秦昭序意味深长地重复:“前心动选手?”
“前”字咬重音。
温宁安理所当然:“目前的心动选手应该是我。”
秦昭序站起来,高她大半头,似笑非笑,连伊布都察觉他语气危险。
“温宁安,你真会脑补啊。”
危险信号
伊布嗅到气氛不对劲,拍拍屁股回窝,徒留温宁安立在原地,接受秦昭序审视。
沉默对峙,秦昭序的面容难以猜透,他寡言的模样,蛰伏一股很强的伺机而动的侵略性。
温宁安浑身紧张。
凝固的气氛中,秦昭序进一步,温宁安退一步,他逼近,她再退。
小腿碰到茶几边角,温宁安停下步伐,下巴抬起虚张声势,想同秦昭序讲道理。
“秦总,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了?”温宁安分析,“如果真的是误会,我认为责任应该五五分,毕竟你也没说清楚。”
“五五分,”秦昭序皮笑肉不笑,“你每次无理取闹前,问过我一句吗?”
温宁安琢磨,“那三七分,我七你三。”
秦昭序又不说话了,眸色深晦。温宁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仿佛在等待一场悬而未决的审判——但这是没道理的。
“秦昭序,我主动告知过你,关于我的过去,谁让你没有礼尚往来,对吧?”温宁安循循善诱,“剧团有传言,说西港老厂长的孙子为孟青霄设立了基金会,我那天还看到你们在演员餐厅聊天。。。。。。”
“那是因为,”秦昭序缓缓开口,“我曾经有个哥哥。”
惊雷爆响,殷天动地。
“我哥哥叫秦昭律,孟青霄是他的女朋友。不止,我还有过妹妹,比你大两岁,叫秦昭理。”
温宁安吃惊地瞪大双眼,嗓子被奔涌而出的骇然堵住,“那他们。。。。。。他们现在。。。。。。”
秦昭序盯着她,一字一句,“十年前死于车祸。”
温宁安按下心头震惊,脱口而出:“对不起。”
秦昭序嘴角牵了牵,“你对不起什么?”
温宁安是独生女,没有手足,但并不妨碍她产生悲恸共感。
她不再后退,转而上前环住秦昭序,“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她抱得那样紧密,继续说:“不要五五分,也不要三七分,全算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