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难医,孤启需要发泄出来。
“不是的,我不是,”孤善睐惊恐的看着门口的侍人,大喊道,“我没有,是他先伤的我!”
他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他的伤口,可孤启大都是伤在了他的内里,他亦不能脱衣验伤。
他伤了脸,孤启下手狠,虽伤不见骨却格外骇人,如今面上红肉翻着,他哪里还有寻常半分的温柔可人我见犹怜,落起泪来比罗刹还可怖,让人不禁倒退数步。
孤姝承随后赶到。
看着郁云霁手背上汩汩而出的血,与自己儿子面上可怖的伤痕,她心凉了半截。
“孤尚书当真是教子有方,”郁云霁皮笑肉不笑的道,“本殿竟不知,孤府还有如此毒夫,竟蓄意谋杀兄长,一计不成便要杀人灭口,连本殿也一同伤了去。”
“殿下,我不曾想着要伤你!”孤善睐瞪大了眼眸,他没想到郁云霁竟这样污蔑他,“我只是,我只是害怕……”
“害怕?”郁云霁轻嗤一声,眸中的冷然令人发寒,“害怕就拿起匕首,刺杀我与王夫吗,这是哪来的道理。”
孤善睐百口莫辩。
如今匕首在他的手上,孤启在郁云霁怀中瑟瑟发抖,而郁云霁手背上的伤口伤可见骨。
这可是菡王,是女皇捧在心尖尖儿上的女儿。
孤姝承简直要被自己的蠢儿子气个半死。
她看着昏倒在一旁的主君,心中甚至动了这样的念头。
郁云霁看出了她的苗头,冷声吩咐:“弱水,既然孤尚书年纪大了,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回去便随我禀报母皇,说尚书大人力不从心,理当辞官回乡。”
辞官回乡,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若是郁云霁将此事禀报给女皇,整个尚书府,以及牵连到的九族能否活下来也不得知。
孤姝承当即就没了装晕的心思,她痛骂哭啼的孤善睐:“蠢东西,你怎能生出如此恶毒心思,那可是你兄长,与你一同长大的兄长,你怎能下这样的狠手!”
她猜想,比起自己手上的伤,郁云霁更在乎怀中吓得发颤的孤启。
孤善睐本就被孤启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如今对上母亲的两脚,他直接趴伏在地上,没了哭声儿。
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孤姝承竟是对着自己的儿子一顿狠踢,只望她能消气。
“好了,”郁云霁有些厌烦面前这场闹剧了,她并不是很想看他们演戏,她的手背还在隐隐作痛,“别将自己的儿子打死了,到时候尚书大人身上背着自己儿子的命,这可说不过去。”
孤姝承的脚停在了半空,她提着一颗心看着她:“殿下……”
“孤善睐蓄意谋害兄长与嫂嫂未遂,按律例,应当众痛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