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卿微微一笑,做出请的姿势,“夫人过谦了,久仰夫人大名我也想像夫人讨教一二。”
“既是比试,那便赌个彩头如何?这玉笛乃是我当年我随身之物,如今跟着我倒是蒙尘了,若你能赢了我,这玉笛便赠予你了。”
似卿说:“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过夫人出了彩头,我自是不能落后,我有一琉璃灯盏,乃是海外之物,也是偶尔所得,便当作彩头了,还请夫人莫要嫌弃。”
这短短的功夫,人群已不知骚动了多少,林戈更是死死攥住窗檐,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住了看台上的那抹身影,目光灼热又情切。
“师父,那是师妹?”喻闻舟同样神情激动,紧紧抓住了老头的手?
南华眼底却流露出一丝疑惑,他家乖女腰可没这么粗,难道一年不见,吃胖了不成。
也不该啊!毕竟他家乖女是那般自律到严苛的人。
不确定,再看看。
似卿让开位置,请人入座,很快自那自称南笙的妇人手中,琴声倾泻而出,此人琴技之高,与似卿几乎不相上下。
那少年不由点头赞道,继而话锋又一转,“林叔,这南笙琴技虽好,与似卿姑娘亦在伯仲之间,甚至还稍弱似卿一筹。”
林戈却皱着眉,手指紧紧攥在一处。
一曲琴音落,那女子开口道,“许多年未弹了,技艺有些生疏。”
“你很好,若是二十年前,我或许能胜过你,如今倒是不如了,在音律一道能胜过我的不多,似卿姑娘倒是这些年头一个,这玉笛便赠予你罢。”
“夫人过谦了,您这琴技丝毫不弱我,听了您的琴音后我感悟颇多,得遇知音,当真人生一件幸事。”
不知何时,风起,吹走了那妇人的面纱吹落,一张脸露了出来。
只是面纱下的脸叫人有些失望,倒也不是说丑,只是同第一美人的名头差了许多。
不过倒也正常,女子毕竟年过四十。
如今脸上已见风霜,但仍看得出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儿。
只是任你年轻时再风华绝代,也抵不过时间的蹉跎。
底下传来一阵嘘声,那妇人脸色微变,匆匆告辞离开,旁人想要挽留,都来不及,当真是走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喻闻舟要去追的,被南华拉住了,“干什么去?”
他有些着急,“师父,你别拦着我,我去找师妹。”
迎头便是暴击,“师妹师妹,那是你师妹吗?哪儿来的丑东西,敢败坏我乖女的名声?”
南华哪还看不出来,这帮狗东西就是要踩他乖女上位,不知道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丑东西,装模作样,演得还挺像。
要不是身边亲近之人,还当真要被骗过去了,毕竟南笙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年。二十年太过漫长,足已叫一个人完全变副模样。
喻闻舟愣了一下,“那不是师妹?”
“连你师妹都认不出来,你这师兄怎么当的,还好当初没把乖女嫁给你。”
喻闻舟闻言,心里十分不好受,他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华气冲冲地撸袖子,准备上去把台子给砸了。
不过被人从身后揪住了耳朵,他气得转头,看见了一张并不凶悍,但在他眼里比母老虎还可怕的脸。
“夫人,你怎么也来了?”他腆着脸讪笑。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妇人似笑非笑,下手却更狠了,直揪的大声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