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便朝着男人身上摔去,几乎是一瞬间,霍祁年彻底冷了脸,他飞快退了半步,朝着霍珍若冷声道:“你带她回去上药,剩下的事我来处理。”霍珍若看着自家哥哥飞快变了脸色,当下就拉住了程珠玲的手,朝着她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哥哥发生过什么,但她知道哥哥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就算是母亲也不能。之前母亲给他安排了通房丫鬟,然而那两个丫鬟还未进屋,就被他提剑给杀了,鲜血染红了素白色的地砖,瞧着极为骇人,当时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这也是为何母亲会答应和尚书府这门亲事的原因。“哥哥,我先带珠玲姐姐回院子了。”她朝着霍祁年行了一礼,便匆匆扶着程珠玲离开了。程珠玲看了一眼男人,最后到底叹了口气,不过此番能让温令儿和霍祁年针锋相对,也算是达成了目的。温令儿看着男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想到他方才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也懒得理会他,径直越过男人离开。霍祁年阴沉着脸,若是平时,她定然是会开口安慰自己,然而原本意料之内的少女的关切问候,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背影和面如冰霜的脸。几乎是一瞬间,男人伸手掐住少女的纤弱脖颈,凤目深不见底,直勾勾盯着温令儿,声音喑哑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欲擒故纵?”温令儿只觉得颈部触及一股冰凉感,她被迫微微抬头,对上男人阴鸷的目光,能察觉到男人站在她身侧带来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以及上位者的气势。她到底想做什么?这句话不应该问霍珍若和程珠玲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针对她?温令儿眼底透着冷意,像看白|痴一样道:“大公子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温令儿虽然表面看着风轻云淡,实则内心却是摸不准男人所想,她以前并未看透霍祁年的为人,以为他是正直善良的英雄,然而如今男人粗糙有力的手掌握着自己脖子时,她毫无挣扎之力,只需要微微用力,自己就能死的悄无声息。“二房之事,不是你能处理的,别给我添麻烦,明白?”男人看着少女瘦削的微微颤抖的肩膀,手掌中触及温热和细腻感,宛如蓝田暖玉,让人忍不住欲细细把玩。少女明显是怕了,睫毛微颤,然而却又装作毫无畏惧的模样,就像儿时跟着父亲狩猎时捕捉到的兔子,明明被他一箭射中腿部,却还是往前跑着,还真是有趣。“我同你没什么关系,何来添麻烦一说?”温令儿紧了紧手心,嗓子有些发干,气得发抖,若非自己的脖子还在男人掌心握着,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喃喃,不要装傻?也别企图以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霍祁年微微低头,声音低沉,亲昵耳语,宛若晨钟暮鼓,然而落在温令儿耳中,便是深渊中恶魔的催命声。温令儿微微眨了眨眼睛,心底的恐惧感随之而生,她极力压抑声音之中颤抖,淡淡道:“请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大公子这番举动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到时候遭罪的可是我,你别来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理会你。”不等她说完,霍祁年微微收紧了手掌,男人粗粝的掌心划过她的皮肤,好似一把利刃一般,只要他有这个心思,自己的小命就没了。霍祁年看着少女一副怕的要命,然而却还是信誓旦旦的模样,明明手里没有任何筹码,眼前人可怜又倔强的模样取悦了他。“为何非惹我生气,你才能乖乖听话?那日如此,今日亦是如此,你意欲何为?”霍祁年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已经不是一年前满心依赖趴在他怀里哭得委屈巴巴的孩子了,看来自己到底,还是太心软。“你何必明知故问?我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话也说完了,能不能放开我?”温令儿眼底皆是讥讽之意,像是打量死物一般,眼底淡漠极了。他凤目微沉,收回手前温柔又粗暴地摩挲着少女脆弱的血管,他能感受到脉搏跳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收回手,慢条斯理道:“今日不过警告。”温令儿有些呼吸困难,男人一松手,她便用手捂着脖子,猛然后退了几步,大口呼吸着,警惕地看着男人,眼底皆是厌恶之意。此时站在一旁的纤云看着男人的举动,心里是掀起一到惊涛骇浪,方才霍祁年伸手握住自家姑娘的脖颈时,她唯恐下一步大公子一把折了自家姑娘的脖子。她以前也以为霍祁年为人正直英勇,毕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镇国将军,人性品格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然而她却听的府里下人说过,霍祁年以前亲手杀了两个通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