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九日,清香死亡后大约半个小时。
小男孩静静的躺在保温箱里面,身上绑了很多管线。
保温箱上面的名条写着:新堂申之介。
隔着一层玻璃,绢美、炯子、铃木保美三人注视着那个小男孩。
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神妃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
“……”绢美脸色很难看,她慢慢转过身去,缓步离开,炯子跟在绢美身后一并走了出去。
铃木保美拂了拂她那头披肩短发,亮眼的红色洋装在一片朴素的医院中相当显眼。
嘴角不禁上扬起来,保美微笑。
现在能威胁她的只剩绢美和炯子了。
保美对炯子尤其不满,明明年纪那么小,对自己却相当的无礼,只是她的力量的确比自己强大的多,想要除去她可能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想起志穗曾经遭到炯子的羞辱,保美顿时胸中燃起一股怒火。
保美随即也转身离开。
当三人的气息完全远离后,申之介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一对漆黑的小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但很快的又再度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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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下午两点,长岛悦之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自事故那天起共经过了三十二天,刚好一个月。
当悦之醒过来的时候,地上和墙上都沾满了血迹,一个不认识的女性躺在地上,身上披着??
男性的西装外套。
悦之自己身上的绿色病人服上面也是一大片干涸的血迹。
“这是谁啊?”悦之问道,一边缓缓从病床上滑下。
“一个老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女警,没什么。”绢美现在心中只有悦之,对地上的彩子根本不屑一顾。
“对喔……警察他们是不是在找我们麻烦?”悦之问道。
“是呀……”绢美笑道。
悦之赤裸的脚板踩在病床的地上,小心避开血迹。
绢美在病房里面找出一双拖鞋给悦之穿上。
“他们很快就没时间来管我们了。”悦之轻声道,“宴会等一下就要开始。”
绢美搀扶悦之的手臂,协助他一步步走出病房,粉红色的幸福已经将她完全吞噬,所以她并没细想为何躺在床上一个月,意识不明的悦之会知道这些事。
待两人离去,过了很久,彩子才悠悠醒转过来。
“痛!”彩子一睁开眼,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痛的厉害,尤其是下腹部,更是痛的难以忍受。
“我怎么了……”彩子低声道,“记得……我来这医院是要找……找一个人……”
用手撑地,彩子站了起来,“这是谁的衣服?”诧异的看着身上那件俗气的西装外套,“哎呀!我下面没穿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彩子惊叫道。
虽然不想穿这件难看的外套,但附近根本没有看起来像衣物的东西,想换也没得换。
看着地上和墙上的血迹,彩子不禁感到事有蹊跷。
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论如何,先回署里一趟。”彩子自言自语,步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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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通街。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