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自己说过的,喜欢被哥哥亲。”
“不可以不做数哦。”
又尔耳尖红透,声音哑成一缕细线:“……我不记得了。”
“那就再亲一次,记牢些。”
不等辩解,裴璟的吻便覆了下来。
先是唇瓣轻压,再往里探。
舌与舌缠住的一瞬,一股晕眩的麻意在脊骨炸开,又尔的指尖颤着,抓在裴璟肩上。
发不出力了。
裴璟浅尝片刻便退开半分。
湿热的喘息缠绕在两人之间。
“现在呢,尔尔还记不记得?”
一句呢喃,像钩子,勾着又尔的理智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又尔微微仰头,唇因湿意泛红,眼神怔怔地望着他。
那双眼惊惶与无措交缠,像是不明白方才那一切究竟是什么,又仿佛真的从那片热度中尝到了某种她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片刻后,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声音呢?”
他笑得极轻,“光点头可不作数。”
又尔垂下眼,睫毛低垂如羽,遮住了那双被亲得眼尾发红的眼。
嗓子干涩,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口,既想说,又怕说出口。
她不明白为什么。
哥哥亲她的时候,她明明有那么一瞬,想推开。
但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哥哥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况且,在这个乱世里,哥哥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若是把他推开,那她该如何是好?
她这种没什么能力的,在别人口中总是以“窝囊”二字存在的狐狸,一直以来呢,都只知道一件事——听话、顺从、从而好好活下去。
。。。。。。好像,也并没有很抵触哥哥的亲吻。
她的确是很依赖哥哥的。
看不清前方,也不知身处何处的小狐狸,只能凭着心跳与本能,向着那一点温暖的地方靠近。
于是,清醒着的又尔迟疑了好久,才像泄了气般,极轻极慢地,挤出一声:“……喜欢。”
话音一落,裴璟掌心下滑,覆到小腹。
那处二人相贴的衣物布料上有一大圈清晰的水渍,黏湿、温热,几乎贴肉。
裴璟按上去的力度极小,却足以让又尔后腰发软。
“这里好湿,尔尔也喜欢?”
“这……这不是——”又尔瞳孔骤缩,话未完,呼吸已被裴璟下一记亲吻截断。
这回,裴璟几乎不留缝隙地攫住又尔的唇,舌尖探入,撬开犹疑的唇瓣。
小狐狸被迫迎上那股潮热,舌被含住,轻轻缠弄,如同一团丝线缠住退路,软得几乎要溶化。
他在她口中轻吮,似嗜甜,又似索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