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中年人一边帮我装着冰糖葫芦,身边也顾客也陆续多了起来,我突然发现这两自行车有些印像,顿时愣了愣,这不是之前那个老人的自行车吗。
“老板,我想问一下,之前那个老人是您什么人?”我眨了眨眼,想着趁中年人打包冰糖葫芦的间隙,急忙问道。
“啊?”中年人愣了愣,边打包冰糖葫芦的手颤抖了一下,便沉默起来。
我看到中年人瞬间的变化,有点知道了什么,便不再问了。
中年人将冰糖葫芦装在坏保袋中,抬起头,目光望着周围的顾客,随后回望了我一眼,似乎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眼睛有些红润,苦涩笑道:“之前在这片海边出摊是的那个老人是我父亲,外号叫葫芦仙,胃癌晚期,上个月底走了,我父亲卖了一辈子的冰糖的葫芦,养活了独生儿的我,人老了应该有所依,本该是享清福的年纪,但在家闲不着,临终前时候还想着破旧的自行车,人走了,这辆自行车也成我唯一了的念想,父亲去世的这段时间,我根本不敢待在家里,幸好他也教会了做冰糖葫芦。”
“不好意思啊,请您节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虽然是陌生人,但听到这些生死离别也不好受。
中年人将打包好的冰糖葫芦递给我,淡然一笑道:“没事,生死有命,珍惜当下就好。”
我对中年人点了点头,拎着冰糖葫芦付了钱,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张头往回头望去,发现不远处的原地没有了秦心媚的人影。
顿时心中焦急起来,心中仿佛丢了什么一样,刹那间掉进了谷底般,一颗心空空荡荡的,我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努力寻找秦心媚的身影,却不见她的踪迹。
我脸色瞬间有些发白,不是其他原因,而是秦心媚为何不遵守约定在原地等我。
秦心媚肯定是生我的气了,要不也不会不顾我的想法,独自离开了。
我拎着冰糖葫芦环保袋的手紧紧攥着,心中逐渐急促起来,目光四处观望,想迈步向前方跑去找秦心媚的身影时,一道熟悉而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陈青,你是不是傻啊,找不到人,你买手机用来干什么的,不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啊。”
我心中一喜,焦急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急忙回头一看,顺着熟悉的声音望去,心中又瞬间泛起莫名的激动,此刻的心情像是过山车般。
秦心媚站在我后方隔着五步的距离,一只玉手随意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另一只玉手侧插在裤袋,目光清澈静静盯着我,清冷的脸孔充满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原来刚才我跑来买冰糖葫芦的时候,秦心媚也偷偷跟着来了,估计还一直在一旁盯着我,肯定也看到了我焦急仿徨的模样。
我心中有些纳闷,秦心媚跟来起码告诉我一声啊,让我担心受怕的。
其实,我担心不是怕秦心媚走丢了,而是怕我们心与心的距离,会越发遥远。
我一步绕过阻隔在眼前两个陌生人,急促来到秦心媚面前,牵着刚撩完发丝垂在腿臀间清凉柔嫩的玉手,两三步冲出了身边聚集的人群外。
秦心媚被我牵着玉手,脚步不停小跑跟在我后面,没好气道:“陈青,你慢点,我又不会消失。”
我没有说话,牵着秦心媚的玉手默默走了三分钟,在海边一处栏杆少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刻,心中恢复了平静。
我一手拎着冰糖葫芦靠在栏杆上,一手牵着秦心媚的玉手,静静望着远处暗黑波浪翻滚滔滔的海面,有几条船只在海面摇曳着,一座孤独的灯塔光束明亮的照着远方,似是明灯指引旅人回途的方向。
此刻,我心中的明灯也逐渐亮了起来,仿徨和黑暗也被随之被冲开也消失不见。
秦心媚蹙着眉头,捏了捏我的大手,轻声道:“陈青……”
话没有说完,我突然转身紧紧抱着秦心媚的娇躯,脑袋埋在她纤细的脖子间,用力呼吸嗅着熟悉的荷花清香味。
我紧紧抱着秦心媚的娇躯后背,怕一下秒她就会消失般,夹着哭音呢喃道:“秦心媚,我害怕,我们之间的裂痕逐渐延伸扩大,你知道吗,我怕跨不过这条无形而巨大沟沟壑啊。”
没等秦心媚开口,我身体紧紧着柔软的娇躯,目光望想黑暗与银光点点交织的海面,继续哽咽道:“我十三岁的时候,听我养父养母说,我在孤儿院,当时我出生时还没有十天大就被抛弃了,没喝过母亲一口奶水,没见过她一面,不知道她长相,或许那时候刚出生几天睁开眼见过她的模样,可是,可是我记不起啊,我记不住她的模样啊。”
我话刚说完,我感到后背被秦心媚两只玉手用力抱着,力气大的甚至挤压得我的胸部有些气闷,像是也怕失去我一般。
秦心媚紧紧抱着我,脸颊用力磨蹭着我的脖子,鼻息浓重哽咽道:“陈青,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
我不知道秦心媚为什么也哭了起来,深深呼吸一下,继续诉说道:“三年前,我心脏被我父亲的仇家刺了一刀,我当初以为要死了,最后的想法就是想见亲生父母一面,可是,我回到了出生的国家,你带我去到那个孤儿院时,却是物变人非,我也想过贴各种告示在社会上寻找他们,可是我甚至不知道父母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找他们啊,在陌生偌大的地方,秦心媚,我没有方向也找不到他们啊。”
“对不起,陈青,对不起。”
秦心媚螓首从我脖子间抬起,玉手轻轻抚摸着我脸孔,清冷的脸颊流着两行清泪,小巧的白嫩的琼鼻不停哽咽得发红。
我发泄完心中的郁闷,紧抱着秦心媚娇躯的大手也松了松,脸颊感受两个柔软的玉手传来的清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望着秦心媚脸颊流下了清泪,我心中十分疑惑,不过却不多想,牵着她一只温凉白嫩的玉手,一手擦干净秦心媚脸颊的了泪水,眨了眨眼道:“秦心媚,你还生我的气吗?”
“你说呢。”秦心媚吸了一口气,夜色下,清冷的脸颊也恢复了平静。
我想了想,暂时不在这个话题纠缠,用商量的语气道:“秦心媚,以后我们有事可以沟通吗,你不能一声不吭不理人。”
秦心媚清冷的脸孔突然又冷了下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抬起玉手揪着我耳垂:“你先给我说说,你和思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