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说,“云晃那小子今天收了封家里寄来的信,两位先去看看吧。”从云晃手中拿了信件,是左家主写来的,说是本家来了人,想要再谈回归之事,问问他们有没有被本家的人接触,此外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提醒他们在京里多注意些,不必担心家里,还有明显是左夫人写的几句,叫左悠之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回家便是。左悠之哑然,取来纸笔写了回信,边写边对左竟之说道,“每回写信来母亲都要劝我一句。”末了,左悠之还是写了近日科考自己碰上了唐戈之事。“兄长这是要为衡安铺路?”左竟之一直在旁边看着,见此问他。“先看看父亲和母亲的看法吧。”左悠之把信封好,交给云晃让他派人送回去。这时封何华也刚好回来,府里的丫头们便开始张罗着上菜,封何华坐定,习惯性地要去吃鱼糕,衣领略有翻折,碰巧抬头的左竟之顿时愣住了,脸色有些许变化。左悠之也注意到了这个,一时也呆住了。封何华夹了块鱼糕,看这兄弟两皆是一脸呆像,皱着眉问怎么了。左竟之不敢说实话,“想到了些事情,是竟之失礼了。”左悠之更是异常心虚,忙给封何华盛了汤催她先喝口,期望着这事能赶紧翻过。封何华冷笑,预备用过饭后好好问问左悠之是怎么回事。左竟之不敢多留,吃了晚饭便寻了借口匆匆跑回了客房。跟着封何华进去书房坐下,左悠之心里有些忐忑,封何华拿起桌上的文件,“说吧,怎么回事?”一面说一面单手撑脸翻着看,左悠之叹了口气,正想开口,书灵在外边敲门。封何华发现书灵看到她时也是怔愣了下,然后放下手里的情报,语速急迫,“陛下刚派了王方送来的东西。”说完就要走,被封何华叫住,“回来。”她站起来,“我脸上有东西吗?在宫里也是,谁看到我都要愣一下。”书灵苦着脸,“什么都没有啊。”“那你愣什么?”封何华自然是不信的。书灵眼神飘忽,不敢看封何华,在封何华后边的左悠之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拿面镜子来。”封何华吩咐外边站着的夏兰。“别……”书灵想要阻止,奈何为时已晚,太子府的丫头们干活一个比一个麻利,夏兰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早就把镜子递过来了。书灵无视了左悠之的求救,抛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不管封何华了,拉着夏兰就往外跑,出去后还不忘关好门。夏兰正莫名其妙,就听到书房里传出一声咬牙切齿的“左悠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不敢听里边发生了什么。左悠之看着面带怒色的封何华,叹了口气,“何华这也不能怪我。”“你昨晚是怎么说的?”封何华顾及着外边还有人,不敢太高声音。昨晚怎么说的?左悠之思绪不由飘回了昨晚,他的何华师姐不仅肯让他抱,还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让他亲。“你说了不留下痕迹的。”封何华气得差点把桌子上的文件扔地上。悄悄又看了眼封何华脖子上那个深红色的痕迹,左悠之思绪更飘了。封何华揉着眉心,头疼不已,生气无益于事,奈何现在她连那些文件都看不下去,索性闭了眼靠着椅背休息,忽然左悠之一只手伸了过来给她揉太阳穴。封何华睁眼看他,眼里还带着些怒意。“殿下在生气些什么?”左悠之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你我是拜了天地见了高堂的。”封何华瞪他,“那你便能乱来了?”“这哪里叫乱来?”左悠之另一只手去抓封何华的手,出乎意料地没被甩开,“还是说,殿下实际上生气的,是臣的……”“以下犯上。”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封何华顿时不乐意了,就要甩他的手,左悠之忙抓紧了。“油嘴滑舌。”封何华又瞪,坐直了便要继续看文件,不得不说左悠之揉的那几下很是管用,叫她头没那么疼了,“真该哪天在世人面前揭了你那张君子皮囊。”左悠之笑了,手臂穿插到封何华背后把人抱住,下巴抵在了封何华肩膀上,“殿下,臣确实不是什么君子。”唔,何华师姐的肩膀上怎么全是骨头,硌得慌。封何华被他这样抱着,身体有些僵硬,想叫放手又想到自己昨晚说的努力去尝试,便默认了这人的得寸进尺。左悠之不敢造次,能这样抱着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忽然看到封何华拿住文件的手紧了下,把纸张的边缘都抓出了褶皱,好奇地看去,结果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看到了以下犯上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