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知道,我听我母亲说过。”被称呼为书灵的女子接话,“左如许,左家庶出的女儿,除了身份上差点,倒也无可挑剔。”见封何华示意她继续说,书灵理了下思路,“听我母亲说,这左如许能诗善画,又生得美貌异常,自小就被永安公当作皇妃培养的,因我母亲与永安公夫人交好,故而也知道的多了些。”“我母亲和我提过,永安公夫人曾说过永安公想把她作为媵妾来给左弗引做陪嫁的,后来被左弗引拒绝了。先前何华与左悠之结亲的消息传开后,永安公断了撮合左弗引跟何华的念头,却仍然想把左如许塞给何华。”封何华闻言一愣,“永安公这又是何必?”“是太后的意思。”书灵侃侃而谈,“我祖母同太后交好,先前她进宫陪太后说话,太后是永安公的姑姑,本就因为陛下先前未与永安公胞姐成婚心存遗憾,因此一直想着让何华娶左弗引,但因为左悠之的缘故,太后不愿左弗引做妾,左悠之为正妃之事又早已昭告天下,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哪怕是妾室,也得叫何华娶个他们这一脉的女儿。”说着又有些好笑道,“毕竟明面上我是何华的侧室,太后还跟我祖母说,让我劝劝何华,主动去向左如许求亲。”“何华啊,你看我像那种宽容大度的吗?”托着腮对封何华眨了眨眼。“像。”白衣女子毫不客气地拆台。“啊啊失色你不能这样。”书灵怨念地看着她,“我母亲到现在都怕我跟何华假戏真做耽误了以后。”说到这个,另外两人心有戚戚,不约而同地点头,“我母亲也有这顾虑。”“那永安公夫人答应了吗?长世侯夫人有说吗?”封何华问书灵,“祖母那边回头我亲自过去说,你也不必担忧你祖母不好做。”“永安公夫人没轻易答应,虽说内宅之事由她一人打理,但与皇家结亲之事,还得永安公来定夺。”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母亲说,永安公夫人还是比较愿意将左如许嫁与封云际的,毕竟左如许的姨娘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若是左如许嫁与何华,将来必是皇妃,她那姨娘毕竟出身不低,恐怕又该借此兴风作浪了。只是因为太后那边,永安公也在犹豫。”“原来如此。”听她说完封何华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祖母先前也和父皇多次提到过我与左家女儿之事,因为父皇始终未曾同祖母言明一切,父皇虽说屡屡拒绝,祖母仍旧是没放弃。”然后起身,“索性我现在便进宫一趟去面见祖母吧。”“已经这个时辰了。”白衣女子看了看外边,“天光昏暗,夕阳如照,晚霞无比绚烂,“要锁宫门了,你现在去怕是赶不及回来。”“也是,你别忘了上次的事,还是别在宫里留宿了。”书灵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再有白日做梦的,又没及时发现,事情就麻烦了。”先前封何华进宫与朔皇长谈,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他就在宫中留宿,结果有个有些姿色的宫女半夜爬上了他的床,好在那也是个有贼心没胆子的,早上封何华醒了后几乎大惊失色,好在虚惊一场,那个宫女之后倒是被朔皇赐给了他,现在在太子府里刷马桶。想到这事,封何华心有余悸,“你们说的有理。”然后看向四位美人,“今晚我和谁睡?”书灵率先闪人,“我走了,我母亲叫我回去一趟。”“水柔姐姐……”望向那日的美貌女子。又被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一会儿有事,回不来。”封何华眼巴巴看着剩下两人,两人对视一眼,正要跑,封何华赶忙伸手去拉,结果只抓住了那白衣女子。“红间也走了,花容你忍心看我独守空房?”白衣女子被他缠得没法,只得答应,“先说好,夜里不许做戏,我可演不来。”封何华连连点头,“我保证。”另一边,因天色渐晚,左悠之也寻了个客店歇息。此番进京,除去路上护送的,他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近五十的妇人,姓何,年轻时是左悠之祖母的婢女,左悠之出生后被左家老夫人调去照顾左悠之,后来左悠之的饮食全由她负责了,左悠之平日里与她颇为亲厚;另一个是他的小厮,名为云晃,是何妈妈的儿子,同左悠之一道长大,情同手足,先前左悠之在紫衡读书时也是他陪着去的。距离到京城还有两三日的路程,这夜歇息的客店是大朔的官店,一般只用来招待来往的大族子弟,左悠之他们进店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云晃带人去安置车马,何妈妈先跟着左悠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