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错了。”小魔女立刻态度大变,殷勤地凑上去给左悠之锤肩膀,“我以为你是要送我去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呢,好哥哥别生气嘛……”然后又接过锦灵端上来的茶双手奉上,“我给哥哥赔罪。”左悠之看了一眼正捂嘴偷笑的锦灵,自己也没忍住,左衡安看他嘴角翘了起来,知道他没生气,长长舒了一口气。“锦灵你下去。”左衡安把锦灵赶走,坐在了左悠之旁边的石凳上,“可是哥哥,你既然要去何华太子那儿,又为何要把我和沁之也送走,虽说是为了我们二人的安危,可是我们三个都不在了,母亲在家里又怎么办?”说完发现左悠之诧异地看她,忍不住撇撇嘴,“我又不傻,我们家里的先生虽然抵不上紫衡天府,但教导我和沁之绰绰有余,这么多年都在家里,你突然要把我们送走,前段时间又发生了那些事,我怎么可能猜不出原因?说吧,去了紫衡天府,我还需要做些什么?沁之肯定靠不住,只能靠我了。”左悠之颇有一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欣慰,“我原是准备派锦屏和你去把任务交给她的,如今便是交给你也无妨。”“你去了后,多注意一下本家的嗣子,这个人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左衡安点点头。“母亲那里你也无须担心,青姨娘那里虽然一向同母亲争斗,却也不敢做些什么,敏之刚被父亲撤了招纳僚属的权力,惠安又嫁了出去轻易不会回来,你和沁之不在了,母亲也不必再有所顾忌。”说完他轻轻笑了笑,“你看这些年来青姨娘屡屡争宠,母亲哪次吃过亏?你要知道当年,母亲可是比你还无法无天呢。”左衡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要不是因为青姨娘是祖母给父亲的人,早就被母亲打发走了。母亲早早就跟我说过,扮猪吃老虎才是上上策,衡安,你得收敛一下性子。”左悠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左衡安心知不妙,正要跑,却被哥哥牢牢按着肩膀动弹不得,接着就听到左悠之接着说,“去了紫衡天府别光顾着学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该学着点。”“哥哥哥放手……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你不是弱不经风的书生……”话说一半左衡安想起了左悠之刚说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压低声音,“哥原来你会武功啊。”左悠之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笑眯眯地补充,“你想想,将来你外出碰上剪径的,谁会相信外表柔弱的你其实是个绝世高手呢?关键时刻杀他们个猝不及防,岂不妙哉?”左衡安认同的点头,见哥哥似乎对于这个不道义的想法全无愧疚感,忍不住又问,“爹娘知道吗?”左悠之摇摇头。左衡安:你才是魔头吧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竟然都是假象你居然骗了我们这么多年。心里这样想,左衡安也不敢说出来,对于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件事还想再争取一下,就又听到左悠之说道,“你的学习成果回头我亲自去检验。”这下是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左悠之见妹妹趴在石桌上不理自己,好心的把另一杯茶推给她,“沁之也该醒了,先去用早饭吧,早饭后去母亲那里,我有些事和你们说。”走了两步听到左衡安叫他,回头,“嗯?”“那个太子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左衡安盯着茶杯上冒着的热气,有气无力,很明显还未从要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打击中缓过来。左悠之笑了笑,“就在我这边吃了吧。”早饭后三人一起去左夫人那里,路上看一个小丫头形色匆匆往主厅赶,左衡安拦住他,“你怎么了?”“见过大少爷,五小姐,小少爷。”这丫头赶忙行礼,对于事情犹犹豫豫,见左衡安不满地瞪她,硬着头皮说道,“姨娘早上身体不舒服,命奴婢去找老爷。”“哥哥,生病不应该找大夫吗为什么要找爹爹?”左沁之抬头,问左悠之。左悠之摸了摸他的发束,却是对那小丫鬟说道,“父亲应当是在母亲那里,一会儿我帮你告诉父亲吧。”“谢……谢大少爷。”左悠之的信誉一向极好,这丫鬟不疑有他,甚至被左悠之的一笑弄得红了脸,行了礼就走。“哥哥,会不会是因为你说的那件事?”左衡安问他。“哥哥说了什么事?”见左悠之点头,左沁之看了看兄姐,不明觉厉。到了左夫人那里,正赶上左家主匆匆往外走,对父亲行了礼,左悠之又说道,“父亲,方才路上碰上青姨娘房里的人,说青姨娘早上抱恙,父亲过去看看吧。”听到左家主答应,他们才进了屋里,左夫人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汤,听到动静放下汤勺,“你父亲刚才收到消息说上次的事有了些头绪,正要往书房去,你断不该帮忙传话的,回头那边又要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