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仙门,条件虽然好,可有的时候却受到了限制,没那么容易有机遇。
像是明光这样教育体系相对完整的地方,都是举荐制,由教授功法大课的嫡传弟子,向当年准备收徒的同门推荐人选。
而错过了头一年,除非是特别优秀,否则很难再有机会得到推荐,拜入嫡传的门下。只能自己苦熬,慢慢出头,或者成为记名弟子。
可要是真正优秀,在第一年就被挑走,哪个又真会被剩下。
只有庄越这么特殊,让刘师姐担心随便选一个教不好她剑法,才刻意的留了下来。
“刘师姐的苦心,庄越一定会明白。”沈倾诚恳的说。能遇到这样一个肯为庄越着想的嫡传师姐,可以说是相当幸运了。
刘师姐又笑,打趣的说:“明白也是这之后的事了,此前一定没少怀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想方设法挤走了她的名额?一定是我收了贿赂,才会如此不公。”
沈倾顿时说不出话来,庄越肯定不会这样想,但挡不住有个钟云衣。
刘师姐就掩住嘴,发出一阵大笑,“这些孩子们,可太有意思了。”
脑洞
沈倾回到月貌居时,还不到正午,庄越的房门开着,沈倾一回来他第一时间就看到。
“问到了吗?”庄越从房间出来,略显紧张的问。
“沈倾回来了?”钟云衣听到声音,头从楼梯栏杆上探下来。
沈倾轻轻颔首,看了一眼钟云衣期待的样子,扭头说:“去你房里说。”
看沈倾的模样,结果应该不坏,庄越放下提着的心,转身进屋。钟云衣也拎着裙摆,迅速的下楼。
“董莞呢?”庄越奇道,她昨天义愤填膺,要是也在,就算她没听见,钟云衣也会喊她。
“她去外门了,接下来几天不回来。”钟云衣进了屋,在圆桌边坐下。
新一年的弟子们不日即将到达,董莞提前跟着负责饭食的去做准备了。
落座后,沈倾把刘师姐的话,除了最后的调侃,都告诉了俩人。
钟云衣羞愧的说:“是我误会了,原来嫡传师姐竟是这般考虑的。”
“嗯。”沈倾应声,对庄越说:“所以,你也不要心存疑虑,过分担忧。”
有钟云衣在场,沈倾不方便直说,庄越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看来鉴云殿主真没怎么把他那件事放在心上,压根就没跟刘师姐提过。
庄越松口气,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其实,入不了门墙,对我来说,没什么要紧。”要考虑他背负着巨额的云筹要转,还有一个老骗子在侧,他要真成了嫡传弟子,将来反而不好脱身。
钟云衣只当庄越是在言不由衷,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成为嫡传弟子,这在她来是根本无法理解和想象的事。
“你也不用气馁啊,嫡传师姐不是说了,会在合适的机会帮你推荐吗?”钟云衣安慰的说。
“嗯。”庄越唇边勾起个微笑,解决了压在心底的担忧,他这会儿的心情真是松快不少。
只不过,看在钟云衣的眼睛,就变成了强颜欢笑。
她暗叹一声,试图振奋庄越的精神,使她的情绪好转,“往好处想,你用剑的天赋最好,将来再有善用剑的嫡传收弟子,你必定是第一个被选上。”
说着说着,她自己来了兴致,数起来自己所知道善用剑的那几个嫡传,只不过因为消息渠道比较窄,所知道的并不多。
接触过的嫡传里,一只巴掌都数不满,钟云衣举着手指,颇为尴尬。
沈倾主动开口,“明光嫡传弟子,只修炼功法和咒术的占了一半,另外的一半人当中修剑和修刀又各分据三分之二,最后的一小部分则是修炼其他武器。”
钟云衣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具体的数据,“那修剑的嫡传挺多啊,怎么嫡传师姐又说选不上合适的师父呢?”
沈倾说:“明光三代弟子既然已经开始收徒,二代的即使年龄不算很大,也不会再收了,除非遇到特别喜欢的苗子。而三代中,开门收徒的最近几年刚收过一批弟子,未达到开门收徒的则还要等。”
钟云衣脑子转不过弯,“这是为何?二代的师叔伯们既然年龄不大,那就是还有精力,不收徒不是耽搁有天分的人才吗?”
庄越懂得人情世故比钟云衣多,一点就透,“是为了不差辈分吧。你想想,比如你这次被选上了,入了门墙就成了四代的弟子。而我呢,偏被师叔伯那一辈的收入座下,咱俩岂不是差辈了。这还是你我同年的情况,换成比咱们更小的人选,这年龄差岂不是越来越大。”
钟云衣想了想,说:“也是,长此以往,排最末位的那个收徒总会是最小的,就会造成明明是同一个年龄,一个是徒孙,一个反倒成了师叔祖的窘境。”
不过想想,若真有这种好运,让自己遇上这样的情况,年龄小偏偏辈分大。被同年的小姐妹们恭恭敬敬的围着,低着脑袋乖乖的叫师叔祖,想想就让人爽得头皮发麻。
钟云衣幻想了一下那场景,捂着嘴笑起来,引来沈倾和庄越莫名其妙的目光。
“咳。”钟云衣不好意思的清了下喉咙,放下脑洞,眼珠转了转说:“不过庄越,你也不能傻乎乎干等,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想起来收徒。你得主动点,学会自己寻找机会,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