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叩叩!
洗手间里,周书闻不断敲着其中一个隔间的门。
“秋恬?”
“秋恬!”
身边来来往往都是醉汉,有的满嘴胡话但勉强能自己走,有的直接人事不省被保洁拖出去。
周书闻蹙眉瞥一眼浑身酒臭的大汉,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更用力地拍了几下门:“秋恬?到底怎么回事,说句话!”
门内还是没人应,就在周书闻即将耐心告罄准备手动破门时,里面传出了抽水的声音,下一秒门阀松动,从里面打开了。
秋恬浑身湿漉漉的,脸色煞白,看到周书闻眼睛就红了,上前几步,肩膀一耸一耸地赖到他身上,
“呜周书闻,我好奇怪啊……”
他捂着肚子,声音听起来又可怜又无措:“我肚子好难受……”
“怎么难受?”周书闻扶稳他,隔着衣服冷静地摸了摸他的肚子。
秋恬出了很多汗,被浸湿的薄t恤明明白白表示他的确很难受,周书闻摸到他上腹鼓鼓囊囊的,轻轻按一下秋恬就喊痛发抖。
“刚没吐出来是不是?”周书闻问。
“这你都知道?”秋恬抬头,不可思议:“我、我是生病了吗?”
周书闻:“是,积食了。”
“积食?”秋恬很紧张,红着眼睛发抖:“积食是……是很严重的病吗?”
为什么人类的病他也会得啊……秋恬崩溃。
周书闻又想笑了。
这种话但凡换成其他任何一个来说,都有故意装疯卖傻的嫌疑,且蠢得无可救药。
偏偏秋恬不会,可能是他太真挚,眼睛太干净,所以害怕和发抖也全然不似作假。
甚至让人觉得,哪怕退一万步他真是装的,也不过是想撒撒娇罢了,有什么错呢?
“不是啊乖乖,”周书闻忍俊不禁:“不严重,吐出来就是了。”
本意是安慰,秋恬听完却更害怕了:“可是我吐不出来啊……”
努力了好久都吐不出来!
完蛋了,秋恬心想,他是不是真的要完蛋了!
“没事没事。”周书闻拍拍他,碍于旁边总有人来来去去,上前一步把秋恬带进隔间里,锁上门。
“实在吐不出来我帮你按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