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晚就要回心动小屋了。别墅里只有黎厌老师的房间还空着,我们把你的行李已经放过去了。”
棚子外,工作人员还在跟裴岸森嘱咐着。
裴岸森小声道:“室友不可以自己选择吗?”
“这个私下跟其他嘉宾商量好重新换一下,你们没问题就行。”
“好,谢谢。”
裴岸森站在原地礼貌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车灯将下山的一小段路照亮,再往前就看不清了,少年站在原地眺望着更远的地方,似乎想看清洞穴小屋到底在山的哪一处。
……
捏着刀叉的手搁回桌边。
“我吃饱了。”
靳尧洲扫过池鹿餍足的面庞,和她面前两盘仅仅受了皮外伤的羊排和意面,对女孩的食量已经有所认知了。
不过,今天还比约会那天吃得更多了些。
“抱我去洗……?”
池鹿伸直了胳膊,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就已经放下叉子,自觉地站起来。
靳尧洲弯下腰,那双大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抱到了浴室门口。
而后,他打开门去里面铺好了防滑地垫,又将洗漱包和毛巾放在了她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才转身道:“还有什么需要拿的吗。”
池鹿被他这一条龙的细致服务弄得措手不及,想了半天,“没有。”
“我在餐厅,有需要就喊我。”
“知道了。”
靳尧洲转身回了餐桌,镜头下的他,今晚一直都表现得很沉着。
直到,与餐厅仅有一块玻璃相隔的浴室里响起了花洒声。
那声音很小,在这仅有五十平的小屋内也不明显,可落在他耳中却格外清晰。
靳尧洲草草吃完,将餐盘拿去洗碗槽冲洗,试图用手边的动静掩盖那道声音。
不一会,水声停了。
好久都没响起。
靳尧洲想起女孩脚上的伤,放下盘子,朝旁边的玻璃看了一眼,全磨砂的玻璃上只绰约映出了一个人形。
见她没事,靳尧洲这才扭回头,水龙头调的最冷那档,回想起刚才那一眼,他感觉被冲淋的掌心还是越来越热。
他干活麻利,可此时只能迫使自己慢一些,再慢些。
但就那几个盘子。
过了三十来分钟,还是忙完了。
好在里面的水声也完全停了。
靳尧洲用毛巾慢慢擦干净手,正要路过浴室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啊”的一声惊呼。
靳尧洲停下步子,抬手叩门,“怎么了。”
没人应声,里面很快又传来瓶罐被撞落的声音。
靳尧洲沉下眉,手按上把手,又在推开那刻停下来,“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