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问溪就是喜欢这样的小游戏。“牧老师,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简问溪问。手上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擦干净,就连指甲缝都没放过,指甲被修正的圆润可爱,全都收拾好了,牧南北舍不得的在柔软的指腹上捏了两下,他欣赏着这一双经由他打理的手。轻轻在无名指的指节上吻了一下,牧南北笑着说:“求婚了。”拿不准他是玩笑,还是真情实感的简问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眼角绯红色还没散去,身体还餍足的不想用力,就连怀疑都没心思怀疑。说他懒也好,佛也好,他但愿是真的。这是一个小说的世界,他穿进来不过五六天,临终时,简问溪就想清楚了,世界上值得留恋的东西很多,但他总是身无挂牵。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孩,却从来没主动过。鲜少与人接触,所以鲜少得到别人的好,牧南北无差别的关怀两三次,他就敢蹬鼻子上脸的胡说。垂着头,简问溪眸光都暗了,看着像是卡壳的机器,不知道应该怎么运作了。“又傻了?”牧南北端详他。“嗯。”简问溪乖乖点头。“你是真的傻了,还是装傻找借口?”牧南北轻声问。简问溪摇头,像是还有些混乱。“简问溪,我早就说过,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是,我的年龄非常适合结婚,你同意,结果就是我和你会在一起,你不同意,以后亲亲抱抱摸摸的事情,就不能找我了。”“继续装傻,我就当你是个傻子,不过,我不要傻子。”牧南北说完,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我不是傻子。”简问溪小小声地问:“你说的都不是开玩笑吧。”“当然不是。”牧南北亲了亲他的额头。几天前,牧南北还在想,如果简问溪为了什么才来跟他纠缠,他要怎么怎么整治他,好叫简问溪在圈子里没有立足之地。就是短短的几天,简问溪给牧南北的感觉全然变了样。又乖又怂,又涩又懒。比起七年前,当下的简问溪好像更清纯。懵懂但是好奇,好奇又害怕,他这样,反而叫牧南北很不想当人,想教给他点小孩子不能学的东西,把他教坏。牧南北的脸,像是一种完美的造物,优美俊雅,那双眼睛注视着简问溪时,简问溪都觉得整个人都陷进去了,什么答不答应的,他已经快进到举办婚礼的环节了。“你不开玩笑的跟我求婚?我要是答应了,是不是就能当池初五的嫂子。”简问溪问。“嗯。”牧南北笑着,他对自己的定位,可以说非常准确了。“那我父母,你父母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他们要是打我,你会不会护着我?”简问溪又问道。这个故事的后半段,池初五和叶景琛的事情被池父知道了,手执家法,就要把池初五打个半死再关禁闭。牧南北把叶景琛带过去后,叶景琛护住池初五,最后还是牧南北出面,叶景琛才没被老泰山打死。“别瞎想,就是挨打,以后你也只能挨我的打。”牧南北说着,还非常带有暗示性的拍了拍简问溪的屁股。脑内随便想了想牧南北打他的场景,简问溪都能把自己烧成个虾子。“答应吗?”牧南北问他。“虽然有点勉强,但是考虑到你年纪大了,也不好找别人了,我就勉为其难,咱们……嗯,凑合凑合。”简问溪说完,就见牧南北脸上慢慢浮现一个笑容。“我大吗?”牧南北不怀好意地问。“本来就比我大。”简问溪刚想争一争,脱口就发现,牧南北果然是老流氓了。一个枕头就按在了那张俊俏的脸上,却按不住牧南北的长臂,被牧南北抱在怀里,简问溪挣扎着把人推开。“不能抱了,再抱就该肾亏了。”简问溪说完,伸出脚把人推到另一张床:“牧老师熬夜对肾脏不好,我也建议你早点睡。”“我是不是肾亏,你还能不知道。”牧南北不光看着他,还看着他说骚话。简问溪脸刷的一下红透,拉过被子蒙头,不能听不能看,要不然又该动色心了。对上牧南北的时候,简问溪总觉得他束手束脚,像是被吃定了一样。果然,厚脸皮的人就可以天下无敌。躲在被窝里,简问溪拿着手机。“你要是睡觉我就关灯了,你要是玩手机,也可以开着灯玩。”牧南北拍拍他的脑袋的位置,简问溪还在害羞,不想说话,就那么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也不回话。双方父母都不知道,双方朋友也不知道。包括牧南北的求婚,就像是儿戏,别的不说,被求婚了,还答应了,怎么说应该也落下一个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