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问溪也不知道娱乐圈什么规矩,但经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要吸他的血,养活其他人的意思。“节目录制还有十天,什么合作这么着急,十天都不能等,你让我看看。”牧南北拿过他的手机,看着经纪人发来的商务合作。“就算是让你亲自去推了,也要等到十天后,不过这里的合作商还都是小厂商,蹭着我的热度,你多一些耐心,会有大鱼找上来的,接这些小广告,只会影响档次。”牧南北陪着简问溪分析之后,简问溪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能蹭到牧老师的热度,何其有幸。”简问溪笑着同他开玩笑。池初五四个人出去一趟,简直像是撒欢的狗狗,差点错过午饭,他们还自掏腰包,买了大包小包的卤味回来,一天的饭菜都有了。晚上回房间的时候,简问溪就看见,他们房间里的两张床也合在一起了。好个牧南北,趁大家都出去的功夫,将床合了。小算盘打的不错。不过更方便两人亲亲抱抱,简问溪高兴还来不及,试想,给个机会霸占牧南北的肉体,谁会拒绝。简问溪的性格咸鱼,后面几天的录制,都是跟在大家身边打酱油。别的收获不多,他小号的粉丝已经有十万了。在画圈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商稿的水平。眼看着录制已经到了结束的前夕。简问溪想了想,还是在晚上对牧南北说道:“牧老师,我不想当演员了?”首先简问溪就不觉得他是那块料,然后就是简问溪自己清楚,他性格上是有缺陷的,聚光灯下的生活完全适合他。或者他能适应,但龟缩的性格,叫他对尝试任何新鲜事物,都缺乏信心。明明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明明应该什么都不怕了才对,但简问溪就是想在舒适圈里带着。一个三线城市的一套房子,一根网线,就足够简问溪过得很舒服。“为什么?”牧南北只是有点好奇。从前的简问溪,在娱乐圈里追名逐利,做一些跳梁小丑一般的事情。牧南北早就对他没有兴趣,偶然听人提起,只觉得他是个又俗又笨的凡人。曾经牧南北认识的那个简问溪,和这次录制遇见的男孩,像是两个人。这个小孩,狡黠可爱。“如果有原因的话,应该就是不热爱。”简问溪说。他对演员这个行业有好奇心,但没有热爱。“那就不做了,以后想做什么?”牧南北问他。“还没想好。”把想画黄图的事儿说出来,他怕牧南北要看着他的黄图搞黄色。“你个小懒鬼,别是讹上我了,想让我养你吧。”牧南北捏着他的下巴,叫他把嘴巴打开,牧南北个子高,身量大,手掌宽厚,手指很长。他摸了摸里面的牙齿。“牙口还不错,不能总想着吃软饭。”牧南北说。涎水从不能闭合的唇齿中流出,微微有些狼狈。“现在就不想养我了,到老了可怎么得了,我还能指望谁呀。”简问溪故作悲愤。简问溪唇上的肉很软,牧南北潮湿的指腹蹭着他的唇瓣。相处中,牧南北越发不克制,但简问溪都没表现出排斥,牧南北像是得到了一个宝贝似得,对简问溪也就更喜欢。牧南北说:“人其实是很难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就算知道了,也很难放弃已经有的,去追去那份想要。”“能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排除掉一个不正确的选项,已经做得很好,如果有一天你有想做的事情,需要支持,我一定是站在你身后的那个人。”牧南北说完,在他泛着水光的唇上亲了一口。“牧老师,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我要怎么找你?”简问溪问。两张床拼在一起,其实比一张大床还要宽敞,但牧南北就是喜欢挤在简问溪的身边:“怕什么,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好的牧老师,那我就在家里等你吧。”简问溪说。“你能再偷懒一点吗?”牧南北捏了捏他的鼻子,。简问溪嘿嘿笑了两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天。也不知道谁先没有声音,或者谁都睡着了还在说梦话。第二天上午,送走最后的客人。中午大家吃一顿散伙饭,经纪人来接简问溪。田可心和陈茜是一班飞机,两人来的时候,互相介绍还磕磕巴巴,走的时候手拉着手。池初五则要和牧南北一起回家见父母。叶景琛的男团队员早就等着他回去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大家再见,牧老师再见。”简问溪呆着三个夸张的大箱子,跟众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