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要醒了!?”
权倾朝野的幽王此刻惊惶得却与猿猴无异,大梦将醒,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流亡叛将一名,莫说左拥右抱尽收美女,出去后怕是要丢掉性命!
与此同时,同样漂浮在崩坏天地的雪发少女不紧不慢取出玉琴,只令董义面色一白干笑起来:“娘,娘子,你取琴出来做什么?”
满身红霞的姬灵曦轻柔一笑。
“为君弹作春宵醉。”
……
“封了妾身法力却不取妾身性命,定荒侯莫非想对妾身一雪前耻吗?”
慵懒地躺在虚空之间任长发披散飘作银河,凰羽衣似笑非笑地望着少女走近,反倒已无半点忌惮。
此局已输,再无翻盘机会,但凌月清也只能将她梦身抹杀而已,既无前瞻也无后忧,那还有何可怕?
至于报复?
呵呵……她凰羽衣虽不敢号称铁骨铮铮,但也绝非怯懦之辈,梦境崩溃在即,凌月清无论对她施以何等酷刑,都只会让她铭记屈辱,化为恨意而已。
令凰羽衣疑惑的是,轻盈走来的黑发少女却未取出任何兵器刑具,只是一步步走到近前,贴上她那光洁螓首,眸如古镜。
“夫人你,不是最喜观戏么?”
“那就请你,再看一场吧。”
仙妖情仇,神魔吻别,二女相拥,同坠无间……
……
“哈……哈啊!”
骤然从噩梦中醒来,银发少女方觉冷汗遍体。
太阴泣血、天光绝尽、举世冰川、无间地狱……
其中细节已无法想起,但那弥留的恐怖仍令她惶惶颤心。
纵是将芸芸众生视作玩物棋子的她,也无法理解其中真意。
“那个该死的凌月清,究竟让我看了什么东西!”
面色苍白地咒骂着那本该被她驯服的清冷少女,凰羽衣咬牙定下心神自省。
这一看,更令她咬牙切齿,心中要将那清冷少女摆出的淫姿又多了几十。
定荒侯不愧是定荒侯,此次受创超乎想象。
原本即便凌月清武艺再高,在蜃龙梦中能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极为有限,不曾想这镜女人竟隐忍谋算到这种地步,掌控蜃龙梦境以天命玄镜之力攻伐神魂,硬是透过梦境重伤本体,不单身心皆创,连她的修为都被从半步妖仙打落到孟良般初入通玄虚浮状态,以这遍体鳞伤,怕是神魄境中的高手都难以敌过。
即便用上天材地宝,想要恢复全盛少说也需一年……
在这关键节点,一年时间可太宝贵了!
凰羽衣心烦意乱,身边忽传来谄媚声音。
“上,上仙!”
银发少女扭头望去,正见那肥胖如猪的男人朝她喘着粗气。
凰羽衣眼底掠过寒意。
对这董义,她从来只是视作走狗而已,可这走狗却色胆包天,在梦中竟让她几度狼狈,真想把这家伙剁碎喂狗。
不过倒也不必她亲自出手,这肥猪在蜃龙梦中被凌月清杀了那么多次,纵非真身受伤,他的魂魄也早已残破不堪,已没几日可活。
不过他在梦中与凌月清姬灵曦欢好也得了不少好处,那阴馐仙酿绝美,而今虚弱之际却是不容错过。
想到这里,凰羽衣妩媚一笑:“何必叫得这么生分,你我梦中既已成亲,虽是梦中夫妻露水情缘,到底也是姻缘天定。董将军直呼妾身姓名便好。”
董义闻言大喜:“当,当真!?姑娘厚爱,小人定为羽衣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面对似发情公狗般讨好自己的胖子,银发少女笑容愈甚,纤纤玉指却悄然撩拨耳侧,发丝缠乱。
龙凤合欢大法需双方心甘情愿效果最佳,还真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