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想了想说道:“不是谢你辛苦,是谢你在我走的那日送我。三妹妹……我刚回来,中午能否去三妹妹那吃顿饭?正好有些事想同妹妹说。”
生意的事楚盈想先跟楚沂说了,该给她的就得给她,省着日后出了变故。别的事可以以后再说,但是这件事不能耽搁。
楚沂道了声好,回去的路上不住想,为何严氏没有直接见楚盈。
有句话叫近乡情更怯,越到跟前儿了,就越不知怎么面对。这也说明严氏心里还是更希望楚盈自在快活。楚盈说来她院里吃,就照着她给的房子备些菜就是。
本来楚沂还想“凑巧”过去,帮着说几句话,但晚上不好再“凑巧”过去。
临近中午,楚盈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身后跟着跟她同去泸南的丫鬟,丫鬟手里抱着个木匣子。
这里面装着这几个月下来做生意的账本,签下的文书,还有两万两千两银票,这两万多两是这些日子赚的银子,其中一万多两是近来刘老板折腾糖赚的,也是其中大头。
不过才十几日,就赚了这么多,等年前还有大笔银子进账。
最开始的时候楚盈就想,做生意了一定要分给楚沂一半。她有今日全靠楚沂,若非信上说她做的菜太好吃,楚盈还想不到去做生意。
后来赚得多了也不改其志。
更没有想过只给些银子感激楚沂。
进了屋,楚沂来迎了迎,“三姐姐来啦。”
楚沂领着人去了东边的小屋,这儿摆着罗汉床,中间放着半臂高的小几,可以在这上头坐着,吃茶吃点心也方便。
屋里暖和,楚沂穿得不多,她吩咐丫鬟上茶,“芋泥点心还是照着二姐姐给的方子做的呢,不知像几分,二姐姐尝尝。”
楚盈拿了块尝了口,笑着说不错,点心不大,几口就吃完了,吃完她对楚沂道:“三妹妹,可否单独和你说些话。”
楚沂愣了下,挥挥手,屋里伺候的丫鬟就下去了。
楚盈让贴身丫鬟把匣子放桌上,然后往楚沂那边推了推,“三妹妹你看看,在泸南这些日子其实我没有闲着。
折腾这折腾那的,做的生意赚了些小钱。但我还记得当初夜里被送走的时候,是三妹妹给了我银子,不然绝对没有我今日。信中说不清楚,但我这回回来除了向母亲请罪,就是为了这个给三妹妹分成。”
给楚沂的文书已经写好了,上面写了楚盈做的几门生意,楚沂是银子入股,日后所得之利润五五分成。
不光这几门生意,以后有别的生意也是如此。
楚沂皱了皱眉,她只看了文书,账本没看。
看完文书,她把纸给折好,重新放回匣子里,连着银票一块儿给盖上,然后把匣子推了回去,“二姐姐,你太客气了,当初帮忙只是举手之劳,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便是其他姐妹有事,我也会帮的,二姐姐不必记这么久。”
当时她也有做给严氏看的成分,不全为了帮忙。
楚沂笑了笑,“姐姐能有今日,我为姐姐高兴这些,但这些就不必了。”
是很多银子,银票看着很厚实,估计比她这些日子管铺子,忙活布庄赚的银子的多得多。
可这些是楚盈赚的辛苦钱,她一个女子在泸南,做生意还得私下做,又没什么人帮她,可想而知并不容易。
再说了,就算楚盈有以前的记忆,做得容易,但不是楚沂白拿银子的借口,她哪儿能要这些银子。
楚盈压根就没想过楚沂不要,两万多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况且看楚沂神色,并非假意推辞,她是真的不想要,也是真的心疼她。
“三妹妹,在泸南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些银子该给你,在我心里,没有你就没有我今日,况且你在盛京屡屡寄银子和吃食给我。”
没那些,她哪来的银子做生意。
楚沂道:“姐姐去了泸南,寄些东西是我这个当妹妹该做的,而且也是母亲默许的,不过别人不知,姐姐日后也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