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连续喝了两个月的药,这才把李郎中开的药喝光,两人清晨早早的就起了床,准备今日再去找李郎中瞧一瞧。
到了李郎中家,林沛微微哆嗦着把手递了出去,他眼睛一点儿也不眨地看着李郎中。
李郎中一边把着脉一边点头:“嗯,心肾二火衰的症状好了些,看来这药对你是有些成效的。我再开两贴药,你坚持喝一喝,每日泡一泡脚,待来年,你的手脚就不会这般冰凉了,小腹也不会再感觉到不适。”
有好转的迹象就好,慢慢的把身体里的湿毒邪气祛除掉,身子骨好起来了,自然能怀上孩子的。
林沛吐出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笑模样,他连连颔首,“谢谢李爷爷。”
他说罢,侧头眯着笑眼望向李文轩,李文轩摸了摸他的脑袋。
李郎中又道:“谨记,还是不可焦虑忧心。”
林沛笑嘻嘻点头,应和道:“我会记得的。”
两人提着药,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李文轩捏捏他的手心:“你看,我就说叫你不要担心吧,还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林沛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有些许控制不住嘛。”
两人到了家,魏舟急切地问道:“李郎中怎么说?”
林沛:“李爷爷说比之前好多了,叫我再喝两贴药呢。”
魏舟也似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都放松了些,他笑着拍了拍林沛的手背,“那就好那就好。”
林沛把药包搁好,开始清洗药罐子。
李文轩拍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被狗吃了,去之前我还说呢,如今天气冷了,叫李爷爷给你开些滋补养气的药材,你煨汤的时候放些,煨点药膳吃一吃。我这记性,在李爷爷家怎么就半点没想起来呢。”
李文轩用脚尖逗着跟着他的大花,“小家伙,是不是你把我的记性吃了?”
林沛无奈地笑了笑,“你别想冤枉我们家大花,分明是你自己记性不好。”
李文轩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不冤枉你的宝贝疙瘩,沛哥儿,那我再去一趟李郎中家。”
“去吧。”
吃点药膳也好,多条法子养身子,早日把身子养好,也是好事儿。
李文轩蹲下来揉了揉大花的脑袋,“大花,你去不去?”
“汪~”
大花冲着李文轩叫了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到了林沛的脚边,在林沛的脚边趴下,扭着脑袋不再看李文轩。
林沛乐得捧腹大笑,“你看看,就说叫你别欺负大花吧,他可记仇了。”
李文轩被大花气笑了,对着大花竖了个大拇指,“好,大花,你是这个,下次有骨头也不给你吃。”
林沛瞥了李文轩一眼,“我还道大花怎么如此记仇,原来是跟它爹学的,父女俩一个德行。”
李文轩插着腰,理直气壮,“我就是记仇,怎么了?”
林沛噗呲一笑,“得了,别贫了,快去李郎中家去,早些吧药膳拿回来,一会儿该吃饭了。”
“好。”
李文轩笑嘻嘻地出了门,才出院门他就敛了嘴角的笑意。李郎中在院子里晾晒药材,李文轩径直走了过去。
“李爷爷,这次如何?”
李郎中把簸箕里晾晒着的药材拨开,“他的身子是比以前好了些,但就像我上次同你说的一样,他这是幼时就落下的病根,去年又被雨水淋了这么久,体内的湿毒厉害着呢,实在是很难祛尽。”
李郎中长叹一口气,一边说着话一边领着李文轩进了药房,“他这身子难得养,没个三五年,只怕是养不好。即便是养好了,怀上了,胎也很难坐稳。”
“哎,幼时病了没能根治,这才酿下此等苦果。”
李文轩垂在身侧的双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哪是没能根治啊,只怕那黑心的李佳心疼钱,压根没给沛哥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