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精:易碎珍贵品。
晚上,桑亦坐在餐桌前,忐忑地看着对面的易碎珍贵品,小心翼翼开了口:“我要出差了……”
“去哪儿?”
“国外,半个月。”桑亦多说了几天,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本来该是李总去的,但这不是腿断了还没好呢嘛。”
“哦。”穆文骁吃了一筷子牛肉面,“你觉得一碗牛肉面连着吃十多天,会不会腻?”
我擦……
这个问题有水平啊。
桑亦看着桌上的两个碗,对,他俩吃牛肉面吃了十多天了,桑亦卤牛肉,穆文骁煮面。
腻吗?
不腻才怪。
敢说腻吗?
敢说才怪。
穆文骁放下筷子,起身来到玄关处,打开自己平日里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桑亦的身份证户口本护照等各种证件放到了他面前:“去吧。”
桑亦蹙眉看着桌上属于自己的证件:“什么意思?”
“你要出差,把证件给你,你还来质问我什么意思?”穆文骁坐回去,继续吃牛肉面。
桑亦盯着那证件半晌没言语。
是,那天他说的话不是假的,他也会害怕。
这种害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就是穆文骁万一说他不恨他了,他是会慌张的。
多荒谬啊。
但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我不去了。”桑亦将证件扔回给他。
穆文骁抬头,诧异地挑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桑亦起身离开了餐桌,坐到了沙发上。
穆文骁看他一眼,把他没吃完的牛肉面端过来吃了个干净,然后进厨房洗碗。
桑亦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是啊,他自己在这想着重新开始,他默认穆文骁不会离开,可穆文骁若是有一天看开了想开了,一切就都成了泡沫了。
有病。
穆文骁有病。
他也有病。
病态的情感模式。
穆文骁从厨房出来,端了个碗过来给他:“猪脚饭,阿姨白天做的,我给你热了一下。”
桑亦抬头看他,穆文骁淡淡道:“我确实怀念以前的日子,但也确实没必要天天吃牛肉面,人总该学会改变的。”
“你要怎么改变?”桑亦有些不爽,“以后不吃牛肉面了?”